他又流鼻血了。
“喂,不行不行啊?”男孩皱着眉看着他,余白无所谓的擦了擦血,握紧了球拍:“继续吧。”
那男孩却不想再继续了。
不是他想认输,而是余白这副模样实在有点吓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鼻血都把他的校服染红了,好像随时都有能可能猝死似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儿。
“不打了。”他扔掉球拍:“你把人带走吧。”反正也欺负够了。
“啊?”余白愣住:“为什么?”
他们胜负还没分呢。
男孩找边上女生要了一包纸巾,走过来递给他:“你先把血擦擦吧。”
“……”余白接过:“谢谢。”
“叫什么名字?”男孩又问他。
“余白。”
“周言。”
他笑了一下,用毛巾擦了擦汗:“我觉得你打得很不错。在同龄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打得这么有来有回。”
周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支笔,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我在南头街有个地下球社,你有兴趣的话联系我。”
余白也笑了:“好。”
周言吆喝着一群人离开,刚走没多远,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网球忽然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人体的后脑勺是最脆弱的,以这么凶猛发球的冲击力要是砸中他的后脑勺,这人不死也得废。
余白下意识的伸出球拍硬接下周言身后的那一球,结果因为对方发球太猛,他又消耗体力过多,接球姿势不对,导致手腕骨裂,疼得他呜咽一声。
他看向发球的方向,江野就yīn郁的站在那里,手里还紧紧的握着球拍。
江野很快发来第二球,还是朝着周言去的。余白又忍着痛用球拍挡下了。这次他疼得球拍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周言一群人走远了。
余白手抖得厉害,心说这副身体实在太脆弱了,动不动就是大病小病,打个网球还能造成骨裂。
江野yīn沉着脸朝着走来,一把抓住他骨裂的手腕,低声道:“余白同学,你真是好qiáng啊。”
“唔。”余白顿时疼得眼睛都红了:“好疼……”
江野这才恢复一丝理智,连忙松开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明明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现在却又因为他受伤而心疼得不得了,这副委屈的模样到不像余白受伤,好像是伤在他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