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下来。”江欲在下面说。
她沉默,看着他。
然后开始翻越栏杆。
与此同时,江欲身旁的一名保镖代替他位置,示意由自己来完成这任务。
他一条胳膊看上去有姜荣蕊三条大腿那么粗,且都是紧绷的肌肉,就是她有点嫌弃的那种练得太过的身材。
这房子的二楼还挺高的,免连累江欲受伤,姜荣蕊对由另一人来接自己没什么意见,更少了很多顾虑,纵身一跃,果然被对方给结结实实地接住。与此同时,山野里炸响起一阵短促而震天响的“砰砰砰砰”声。
她双脚落地,接她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而他一旁的江欲退后几步。
另一名保镖反应很快地挡到江欲身前,并飞速拔枪,冲某方向猛烈回击。又是一阵密集而巨大的响声。
姜荣蕊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失声,后退几步,忽然看到江欲要跪倒。
她迅速跑到他身前,几乎使劲浑身的力气抱住他、架着他,不让他倒下去,同时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渗透彼此的衣衫,并闻到浓重的血腥气。而她还是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忍不住哭了,一遍一遍地喊他的名字,但声音被不断趋近的消防车警铃所掩盖。笨重的车子勉勉qiángqiáng地行驶过郊外的道路,向这里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越来越亮,但她的眼前只一片模糊。
……
一个如此让人讨厌又难挨的漫长的夜晚。
*
后面的事姜荣蕊也不清楚了。
她又和江欲分开。
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睡觉,和两名保镖被带去警局,做完了所有陈述。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想问无数个为什么,但来不及想,已经没任何jīng神。在语言不通的环境里,她拜托两名保镖帮忙打听江欲所在的医院,随后和他们一起抵达,可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被放行到急诊室外的走廊上,她看见了梁艺星和江振国。
不知该如何启齿。
梁艺星几步走上来,用包狠狠地往她身上砸。
生疼。她差点没站稳,但统统都受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低着头,又像被一盆冷水给从头浇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