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屏又是什么身份?”
“矿场里的人说姚芳佐告诉他们,绿屏是他的侄女,在老家生活不下去了,暂时过来投靠他。可有人认出那绿屏其实就是岩州城红翠楼的花魁,不少人都看到过他俩私下里在一起调笑,不过姚芳佐在矿场很有势力,没人敢当面说破罢了。”
蒋彻将涟水帮的人送了出去,转回来就看到顾修衍做在书桌后眉头紧蹙。
“公子不必忧心,涟水帮不是已经打探确实曹兴之暂时无事了么,那姚芳佐对其只是软禁,想来并未真的想对他动手。”
“我担心的不是他,我担心的是丁冀究竟想要做什么。”
“软禁曹兴之的不是姚芳佐么?您是怀疑丁冀也参与其中了?”
“曹兴之人在丁冀的军营,你说丁冀有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么?”
蒋彻想了想,觉得确实不太可能。丁冀才是一营主将,就算姚芳佐不告诉他,曹兴之来岩州矿前,工部肯定要给丁冀发公文的,曹兴之到矿场,第一件事也肯定是去见丁冀,就算丁冀再信任姚芳佐,他也很难完全瞒过丁冀。
“可丁冀软禁曹兴之有什么用,不过是个文官罢了。”
大历朝文官武官几乎没什么jiāo集,丁冀的举动确实有些奇怪,这曹兴之手上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做,事后他又该如何收场?
“而且那丁冀突然让兵丁借剿匪的名头抓老百姓做苦力的事也很可疑,要是朝廷要求短时间内加大矿石开采的数量,必定也会相应拨付招募劳力的银子,难道丁冀是想中饱私囊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纸里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丁冀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这么gān。”顾修衍不觉得丁冀会蠢到如此地步,“事后就算他杀人灭口,也难保不会走漏出风声,更何况涟水帮现在就已经盯上这个事了。杀良冒功是重罪,到时不要说他的官位,就是人头都要不保。”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他因此入罪,他的家人也很可能会受牵连。明知是死路还要往上走,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依仗?”蒋彻简直要被这些人清奇的脑回路整晕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在搞什么。
“蒋彻,你送消息给京师,查一下工部近期有没有给岩州矿场增加开采数量的公文。”
“是。”
蒋彻应诺了一声正要出门,又被顾修衍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