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什么医传世家德高望重,什么神医妙手沽名钓誉的,哪能比得上我江家九姑娘这份胸怀与大义,阿玖,哥哥只服你这份淡泊名利。”
江幸玖被逗笑,作势抬手要打他,被江昀杰笑着挡了一下。
她月眸弯弯,嗔了他一眼。
“我懒得与你贫嘴,你只将我的话告诉他便是。另外,与他说明,今时不同那日,男女有别,我不能再见他,让他不必记挂。”
江昀杰一手勾起鸟笼,给她挂在廊檐下。
“话我会带到,但他听不听得进去,可不由我。”
江幸玖双手捧腮,摇了摇头,清柔道。
“有劳三哥了。”
江昀杰点了点头,摆手走了。
转而出了江府,去了隔壁将军府。
劲松院还是那个劲松院,只是廊下围着兵,屋里围着四五个太医,比前些日那可是热闹多了。
江昀杰熟门熟路,绕过屏风进了里屋,一眼瞧见清峻冷傲的郎君,大马金刀端坐在chuáng榻边,赤着膀子,由着两个太医在换药。
他凑近了去瞅,只一眼就看的头皮发麻,愁眉苦脸地躲到了一边。
萧平笙淡淡扫了他一眼,等太医将伤口包扎好,提着药箱离开,这才顾自整着衣领,慢吞吞系衣带。
“江伯母,还关着她吗?”
江昀杰坐在榻边翘着腿,捏了盘子里的松子嗑起来,闻言唔了一声。
“阿玖是个耐得住的性子,这两年从不出府门,这禁闭关与不关,其实于她来说没太大区别。”
萧平笙垂下眼,面无波动,声线平缓。
“无妨,改日得了时机,再谢她不迟。”
江昀杰嘘了一声,将松子扔进嘴里,含糊道。
“阿玖说了,看在自幼相熟的份儿上,相帮一把本是应该,属实也不必记挂,叫你不用谢了。”
萧平笙漆黑的瞳孔微缩,抿唇低语。
“她这么说的?”
江昀杰'啊'了一声,点了点头,大大咧咧道。
“我觉得阿玖说的在理,你瞧,我也没让你真谢我不是?”
萧平笙没理他,垂着眼一动没动。
她那日还说,让他等着,一等,就没了踪迹。
江昀杰没注意他有什么不对,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负手走上前,语声带了几分关切。
“你这伤势,自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