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间,向知晚很快便意识到什么。
厉郅珩和她一起跌进了花池,可是他的半个身子都垫在自己下面,撞在花池的花岩上,而且他的样子像是很痛苦,额头渗着汗珠,紧紧皱着眉头。
“爷……”阿七冲过来,连忙去扶厉郅珩。
向知晚疑惑间,也忙起身去扶厉郅珩。
“爷,你的伤……”阿七脱口而出,厉郅珩一个目光,逼退了阿七后面的话,但也为时已晚。
“你受伤了?你伤哪了,你不是就出去一下吗?怎么受伤了?”向知晚连连问着,见厉郅珩将手迅速从自己手臂上挪开,也明白了什么。
只是刚上前,便被厉郅珩一声喝退:“你闭嘴。”
目光凶狠,眼神犀利,一副嫌弃又不耐烦的样子,转而匆匆往主楼的方向走去。
手受伤了?向知晚嘟囔着,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自己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连忙朝其跟了过去。
到房子门口,厉郅珩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向知晚,向知晚愣了愣神,这时候再看厉郅珩的时候,他竟伪装的一点都看不出受伤来。
“过来。”厉郅珩轻喝了一声,向知晚立时迎了上去,可刚到跟前,便被厉郅珩一把搂进了怀里。
向知晚看着迎过来的陈伟和门口的保镖,心里也顿
然明白了什么。
整理了思绪,声音也变得轻柔:“爷,你不是要吃鱼,我都做好了。”
“待会再吃,我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厉郅珩搂着向知晚边说边上楼。
而陈伟俯首站在原地,只等三个人上了楼,才往门外去。
回了房间,厉郅珩便不由的松开了向知晚,向知晚也轻车熟路的去拿药箱,她看的出来,厉郅珩受的伤远比之前要严重的多。
“爷,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周医生过来。”
“现在叫人过来,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现在受伤了吗?”厉郅珩厉声喝到,自顾的拖了身上的外套。
向知晚拿了药箱过来,不由的一个冷战,厉郅珩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被血染尽,整个手臂都成了血红色。
之前包着的纱布也早就湿透了。
“你看什么,还不过来……”厉郅珩朝向知晚喝了一声,阿七也自顾的去端了干净的水来。
向知晚回过神来,熟练的去处理厉郅珩的伤口,可是纱布拆开,她却愣住了,刀口约五厘米,虽然不是很长,但却很深。
向知晚看着便皱了眉,一边是不忍,一边是发愁。
“我……我只处理过皮外伤,这伤口这么深,这么长,肯定是要缝针的。”
“这就是皮外伤。”厉郅珩目光笃定的看着
向知晚,除了额头大颗滚落的汗珠,脸上倒是从容不迫,面不改色。
向知晚定睛看着厉郅珩,犹豫了片刻,还是摇头道:“我,我真的没行,我只做过简单的护理,没有缝过针。”
“那就当给你练手了。”
“那……那也要麻醉吧,不然的话……”
“不需要。”厉郅珩脱口打断了向知晚,抬眼看向阿七:“你出去,别让那家伙起疑。”
“是,爷。”
阿七出了门,便看到陈伟和两个保镖正在门口低声说着什么。
“吴妈……”阿七朝偏厅喊了一声,吴妈便连忙迎了出去:“是,我在。”
“爷现在,玩的正开心,吃的东西先别送上去,等事办完了,自然会下来,别去打扰。”
“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