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的认罪状上写的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碰瓷他们,不应该讹诈他们那么多钱的。
字体潦草歪歪扭扭的,死者应该是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写的。
死者,姓名,张泽丽,今年六十二岁,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一直和儿子住,死因被砍了十五刀,伤口极深,其中一刀砍到了致命的心脏部位。
身穿白大褂的于期提取了她的DNA和指纹,用封塑袋装起凶器,高真芳画下留在血迹上的脚印。
死者身上被砍了十五刀,应该是仇杀,凶手和死者结过怨,而且积极痛恨死者。高真芳看着装在封塑袋里的两张纸,突然转头看向一边正在脱手套的于期,“这场正义我主持,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用打印的,凶手应该是怕警方认出他的笔迹,说明凶手是警方认识的人。”
来观摩学习的沈惊鹤的注意力一直在于期身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于期看,于期很不耐烦,“你还真够理智的,连我都怀疑,她的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三点,这段时间我在火锅城吃火锅呢。”
“取暖的小太阳还有余温说明它刚关掉不久,温度会影响具体死亡时间的判断。”高真芳真的很理智,因为开着小太阳所以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是一点到两点,两点高真芳才去于期家约于期。
高真芳发现康乃小区楼房的隔声很好,只要把门关上在屋里踩着高跟鞋在门外也听不见,楼上楼下对面隔壁都没有住人,即使死者呼救也没人听见。
于期真是服了她的理性和智慧,“我是那种无利起早的人吗,杀她我能有好处吗?”
于期真那种无利不早起的人,高真芳也没有怀疑她,只是觉得这极端高傲不可一世的话很像出自她之口,所以就顺理推理下来了。
“凶手怕你们认出笔迹,可能是因为凶者有前科,看着架势应该是仇杀,我跟她无冤无仇的怎么会下此毒手。我说,高真芳你能不能每次都怀疑我啊,你们有那么无能吗,每次都想让我这个临时工来背锅,以后这种事别叫我来了。”
于期甩下口罩气呼呼地走了,高真芳叫都叫不住,小何很疑惑,为什么高警会怀疑于老板了,就因为于老板也说过这种话,好不容易和好,现在又吵架了,这下又要花费心思让她们和好。
高真芳让小何把尸体抬走,让小路去法院调查死者是否打过官司,她和小秋留下来和小区里的人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