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霖有点别扭的说:“你跳舞真好看。”
应澈在心里接了一句:你唱歌也真的很好听。
“喂,你……”郑嘉霖脑子一热,正想说什么,就被开门进来的男护士长和同样人高马大的男护士打断,忘到云南国去了。
安静中带点旖旎的气氛被打破,应澈莫名竟然有点惋惜。
护士长指挥护士给郑嘉霖抽血,消毒棉球擦过皮肤,郑嘉霖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护士往针管上安装一次性针头时,他连蹦带跳一退三尺远。
“我不用抽血了吧?”郑嘉霖头皮发麻,练舞再苦再疼他能忍,但从小他就怕打针,晕血又晕针。“您看我,哪哪儿都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口气爬十六楼不费劲儿!”
噗嗤。男护士被郑嘉霖逗乐了,抖着肩膀拼命忍笑。
护士长还是一脸严肃,十分敬业的进行科普:“保险起见,溺水患者我们要进行血液生化和影像学检查。并不复杂,就是查血常规白细胞计数,心电图和X线检查。还请两位患者配合。”
郑嘉霖真想呼唤苍天大地,但这屋里三双眼睛盯着他,就抽个血而已,他要再怂下去就真丢人丢大了。
“先抽我的吧。”应澈控制摇chuáng,半坐起身来,撸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纤细的胳膊,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一直到针戳进应澈皮肤的那一瞬间,郑嘉霖都没有移开视线。殷红的血液渐渐充满针管,应澈很安静,没有叫疼,眉头都没皱一下。
郑嘉霖莫名的想着,这个人一定很能忍疼。看外表像是个很娇气的人,其实却非常能吃苦。练舞蹈的苦不是谁都能吃的,经年累月压腿的疼没练过的人永远想象不到。
护士长给应澈测了个体温:“38.6℃,发烧了。我去叫医生。”
郑嘉霖惊了,他和应澈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完全没发现他身体不舒服,正在发高烧。应澈太安静了,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