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叫了一声“郁叔叔”就没再说话,郁敬知闭目养神,她gān脆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中间时不时用手机处理一下公事。
发语音不方便,季初景索性改成了打字。她正在jiāo代郑好确认越达来宾时,旁边悠悠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你和家里长辈在一起,也是这样玩手机吗?”
听上去还有一点点怒气。
季初景无奈,放下手机看向郁敬知:“郁董,今晚八点是卓翼的年会。想必您也知道这次年会的特殊意义。今年郁总好不容易谈成的和越达的合作项目,今天也请了越达的人,很多工作必须提前安排好。”
她是以卓翼员工的身份对郁敬知说这话的,打工人即使是住了ICU不也得把工作安排好吗,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公司。
郁敬知语塞,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和小丫头道歉,gān脆闭上眼睛,重新“入定”。
可眼前一片黑暗后,这丫头刚才的眼神更明显了。
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郁敬知自知理亏,但他就是有点生气。
季初景终于回完了消息,习惯性地想给郁霄发个微信,忽然想起刚才的电话是郁敬知接的。
她侧目看他,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郁叔叔,郁霄的手机在您这里吗?郁霄他在哪?”
郁敬知忽然没好气地斜着眼看她:“这回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的?郁霄的助理?”
明知故问。
季初景叹气,也不知道郁霄随了谁,郁叔叔这脾气简直比她三岁的堂弟还不讲理。
季初景虽然没见过郁敬知,但他知道,郁家时从郁敬知这辈开始有的起色。虽然郁敬知身家涨了不少,可习惯却和从前相差不多。
在季初景眼里,现在的郁敬知就是个脾气古怪的邻家大叔,比她爸爸年纪还大那种。
季初景:“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我可以报警了。更何况您还拿了他手机,接了他的电话,侵犯了郁霄的隐私。”
“我是他爹!”
“哦,您还知道啊。”看着被激怒的郁敬知,季初景反而想笑,郁霄应该没多大的事。
“您知不知道郁霄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您把他手机拿走了,工作上有什么事怎么向他汇报?还是说您觉得,bī儿子分手比整个卓翼都重要?”
郁敬知一愣:“你们果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