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你?”
“嗯!有人欺负我。”把头往严寒安身上再靠了靠,方听白委屈巴巴的说。
“谁?”顺着方听白的动作,又把人搂紧了几分。
“在梦里的那个世界,我有一个很喜欢控制自己孩子的母亲。他希望把我培养成最完美的样子。我每天都好累好累,没办法休息。可是不管我做得多好,她总是不满意,所以我只能更加努力,于是更累了。”
“为什么,她不是你的母亲吗?”严寒安不太明白,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在战场上杀伐决绝,但是每次在自己面前都会露出自己最温柔的一面。
“因为……她并不爱自己的孩子。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他的一幅画作,只有画好了才能获得她的一丝青睐。只可惜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没办法让她满意。”提起上一世,方听白不可避免的感到难受。
“听白。”感受到怀中的人情绪不对,严寒安伸手摸了摸方听白的脸颊,竟然摸到了一抹湿润。心疼的在他发间亲了一下:“你有我爱你就够了,那只是梦。”
“嗯!那只是梦。我有你就够了。”方听白喃喃道。
“现在还会做那样的梦吗?”
“不会了,早就不会了。”
轻轻的搂着心爱之人,轻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他不明白这样优秀的方听白怎么会有人不满意。
两人靠在一起谁都没说话,但就是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什么都不再说但是方听白心里却说不出的舒畅。
突然严寒安表情有些怪异的问:“你今天就是跟白子墨聊的这些?”
“没有,这些只跟你一个人说过。我没有跟他说过具体的梦中内容。”方听白摇摇头。
严寒安原本准备靠拢的眉头在方听的一句“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中舒展开来。
这一晚,方听白竟然梦到了上一世自己去世以后的世界。
母亲见到自己的尸体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她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一般对着方听白冰冷的尸体说:“今天下午还有两节马术课没上呢。”
因为方听白的死亡,常年不肯回家的父亲难得的也回来了。看着他的尸体,父亲脸上露出些许悲凉之色。
他看着自己妻子失魂落魄的表情,有些愤怒的说:“把孩子bī死了,你满意了?你就是个疯子。”
丈夫的话语刺醒了女人:“呵,我bī死的?如果不是你丢下他不管不顾不肯回家我哪里来的机会bī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