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下来,只有邓琳琅自己织完了手套的一个边,其他人还处在织了拆、拆了织的阶段,不过动作明显熟练了起来。
“娘,喝水。”大妮不声不响的给邓琳琅倒了一杯水,二妮则跟着学:“娘,喝。”
邓琳琅吓了一跳:“不是不让你碰暖壶吗,万一烫着了咋办。”说着手里的针一扔,伸手接过水,另一只手担心的查看大妮烫着没有。
大妮甜甜的笑:“刚才我给二妮也倒水了,还带她上厕所了。”
“大妮可真懂事。”邓琳琅没忍住,亲了大妮的脸蛋一下,小丫头肉眼可见的害起羞来,二妮却不依的也要亲亲,娘三个笑成一团。
大家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李雪梅放下手里不成形的线团,想到门口看看太阳确定一下时间,就听院外头有人叫:“娘,我爹让你回家做饭。”
郑秀敏也就放下线团,站起身来捶了两下腰:“是我家建功。一家子好几个人,就等着我做饭,天天该下他们的了。”
许建功已经进屋了,听他娘这么说,向郑秀敏吐了下舌头:“我奶又嘟嚷呢,我爹才让我来叫你的。我姐已经把面和上了,菜也切好了,可我奶说她做饭不好吃。”
这小子是故意的吧?邓琳琅看了许建功一眼:“那你咋不在家帮着你姐烧火?”
许建功可理直气壮了:“我奶说男人不能进厨房。”
李雪梅气乐了:“哪个生产队都有两个光棍子,也没见他们饿死。”
话是这么说,妇女组长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毛衣针,要回家吃了饭下午再来。邓琳琅又到西屋取出一包碎布头来:“大家都拿点布头回去,中午有时间打成袼褙,省得做鞋底的时候袼褙不gān耽误时间。”
说是碎布头,在农村这样的新布头可没人舍得打袼褙,一个个不确定的问:“使新的打?多可惜了的,凑凑能给孩子缝小被儿了。”
邓琳琅忙正色道:“大家拿回去多少布头,就得jiāo回多少袼褙来。咱们想挣的是加工费,可不能为了点布头就不知道哪轻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