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嫁衣专挑了大一些的,说着到时候绣错了,还能改,能方便许多呢,”
说着,她便摇了摇头,“咱到底也不是行家,谁知道这刺绣还有这般学问呢?”
秦玉凝还不曾开口,听小拙这般说,便也跟着笑了,“我瞧你如今理线也是熟稔,日后这理线的学问,兴许我还能请教你呢。”
“哎呦,您可别取笑奴婢了,莫说是理线,便是打结都是姑娘教的。”
沈非衣倒是没听过嫁衣专门要大一些这种话,那嫁衣衣袖乃至裙摆都是率先裁好制好的,若是日后再去裁掉,岂不是更麻烦?
只是她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心里只想着兴许秦玉凝有自己的想法,那毕竟是她要穿的嫁衣,自己也不好过问什么。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也跟着调侃,“表妹还要长个儿,挑大一些的也好。”
沈非衣同秦玉凝在这刺绣上聊了两句后,便步入正题,她将那手中的图册放下,也从那竹框里拿出自己当初没绣完的帕子继续引针。
“表妹来宫里多久了?”她问的倒像是漫不经心。
秦玉凝也回的随意,“约莫有两三个月了吧。”
沈非衣便笑道:“那表妹不想家么?”说罢,沈非衣顿了顿,又问道:“我记得表妹家中还有个哥哥?”
秦玉凝点了点头,“是的,哥哥大我八岁,如今已经成家了。”
说着,她便消了声,默了片刻,才笑道:“自然是想的,只是郢都和漠北实在是太远,这般来回一趟,少不了一两个月的时间。”
沈非衣闻言,便抓住了秦玉凝的手腕,将其握住,“表妹不如将他们接进郢都暂住一段日子,权当是游玩了。”
闻言,秦玉凝似乎也有些心动了,她迟疑着不做声,沈非衣猜出了她的心思,便笑这安抚道:“若是表妹拿不定主意,可向祖母请示,外祖母是祖母的亲妹妹,祖母定会同意的。”
听沈非衣这般说,秦玉凝也笑了,“那我明日便问问外祖母,就是不知道祖母和祖父两人年纪大了,经不经得了这般跋涉颠簸。”
沈非衣:“怎么会,外祖母和祖父身子骨好着呢,我还不曾见过他们呢。”
这话目的性就十分明显了,秦玉凝自然是听出来了沈非衣的意思,似乎是非要她将漠北的亲人接进宫里来。
秦玉凝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神色却是不显,尽管她也是这般想的,可也觉得自己同沈非衣这奇迹般的不谋而合的想法,着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