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他刚回宫中,也不熟悉,我们便留此等候表姐。”
沈非衣听秦玉凝这称呼,唤哥哥便是太子殿下,唤她自己便是表姐。
只是这表姐的称呼,到时候还指不定谁喊谁呢。
她不太习惯与人挨得太近,挽个手臂,搂个腰,便让她极为不舒服,也是因此,她才不喜让浮玉在跟前伺候更衣。
沈非衣便顺势抬手捏掉秦玉凝鬓上落的轻羽,状似亲昵的动作,却是让她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手,她将那轻羽扔掉,拢起袖子,这才笑了,“如此,那我便带你熟悉吧。”
秦玉凝笑的极甜,连忙跟上沈非衣。
沈裴则是走在最后面,跟着两人。
沈非衣刚走了两步,忽想起了太后叮嘱的话,连忙停下回头等沈裴,“哥哥,你快些跟上来。”
沈裴抬眸迎上沈非衣的目光。
小姑娘离他大约几步的距离,穿着淡紫色的薄纱襦裙,耳铛是极为小巧精致的东珠,折出刺目的光泽,她黛眉微拧,似乎对他跟在后面的行为极不赞同。
沈裴收回视线,并未给沈非衣丝毫回应,却是默默跟上。
待沈裴跟上来,沈非衣拉着秦玉凝往左方挪动,让两个人并排挨着,这才继续往前走。
后头那拐墙处,茯苓瞧瞧的探了个头,见此方折回宫中,对着太后耳语两句。
太后神色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才吩咐茯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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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玉凝的舒玲殿与东宫挨得近,可偏偏这小姑娘却不从往东宫跑,虽说她出宫的次数不多,可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来的岁玉宫。
她声线细又软,喊起表姐来甜的发腻。
沈非衣个子较高挑,惯爱穿一些淡色裙子,这脸上若是没有了表情,一如雪山莲般清冷远拒。
可她也是个话唠,抿起唇来还挂有极浅的梨涡。
她挂念着太后同她说的撮合,便逢秦玉凝来时,就带着她去东宫找沈裴。
可在每回都扑了个空后,秦玉凝来的次数也少了,沈非衣颇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架势倒像是刻意带着她碰壁似得。
这沈裴在宫中忙得见不到人,秦玉凝也不来找她,沈非衣歇了几日,那祝府这才来了消息,说是驸马身子痊愈了。
沈非衣当时答应了等祝繁身子痊愈再去瞧他,如今祝府亲自捎信过来,想来也是非去不可了。
她思量了一番,便让浮玉回那人说两个时辰之后到。
两个时辰大抵是够的,沈非衣换了裙子,又派人通知了沈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