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看向床边，小小竟然坐在脚踏上，将头趴在床边睡觉，刚才是因为程旭踢到了她的脑袋，她才叫出了声。
“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主人夜里有什么吩咐，所以就守在床头等候，结果睡着了。”
小小揉了揉眼睛，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程旭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作为婢女，守在主子身边，连个觉都睡不好，他从前总是抱怨工作996，可是跟这个世界的人比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矫情了？
他见小小可怜的样子，程旭开口说：“听着，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婢女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小小紧张地问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要我了？”
“不是，我是觉得你不该成为婢女，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小小望着程旭关怀的神情，心里更加的慌张了：“可，可是，我现在还小，做通房丫鬟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程旭简直要无语了。
“难道你就把我想的这么猥琐吗？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我当哥哥，我把你当妹妹。”
听了程旭的话，小小一下子愣在当场，她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程旭说不出话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吗？
自从姨娘死后，她就四处要饭，被别人欺负，到了青山宗之后，本以为要改变命运了，结果又被青山宗弟子疏远，大家都说她古怪。
而眼前这个人，似乎跟别人都不一样，他好像是真的关心自己，而且是这个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人。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以后叫我哥哥就行。”
眼见小小还在震惊当中，程旭没有理会她，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去找洛家兄妹。
可是他刚推开房门，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天还没亮？
不可能，刚才明明天亮了。
难道？
程旭失明了？
他赶忙向前迈了一步，正好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小小在后面急忙跑过来搀扶程旭。
“你怎么了？”
小小焦急地问道。
“我看不见了，你做了什么？你果然很古怪。”
此时，程旭心里也有点惊慌。
闻言，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能让身边的人失明，程旭没有理由害自己，他不可能撒谎，眼见着世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失明，她一下子就绷不住，哭了出来。
小小哭着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哼了个歌而已！”
“你先离我远点，也许一会就好了。”
小小听了，赶快跑出院子，一直跑了好远。
果然她一走，程旭就恢复了视力。
程旭出了院子，在山崖边的一棵树下找到了小小，她正在那里独自哭着，显然是非常自责。
“别哭了，我没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旭看着小小可怜的样子，摸摸了她的脑袋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刚才唱的不是歌，而是巫族的咒语。”
“咒语？”
“是的，看来你是巫族人，你唱的歌是谁教你的？”
“歌谣是姨娘教我的，我有的时候就轻轻的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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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这么回事了，巫族，是修仙大陆的一个神秘的种族，也是程旭设定的一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