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先头程瑜柏受伤的时候这两人都帮了忙,性子一贯慡朗大方的文佩紫如今俨然已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怎么说也要把柔止给拉上。
柔止无奈:“可是殿下近来很忙——”
乐安“啧”了声,笃定地道:“你要愿意去求他,肯定是有空的。”
“好吧。”她只好答应下来。
回头,她便叫红袖帮忙给文琢光递了话,说自己要打马球去,问他有没有空教教自己。
文琢光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这日太子殿下,穿了身钴色圆领袍与与一些亲信在书房之中议事的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没忍住,放在了他的衣着上。
太子殿下身形极为俊秀颀长,平日穿着的常服一贯是以宽袍广袖为主,气度翩翩。而今乍然间换了身圆领袍,也不似平日玉冠束发,而是用了根同色发带系着长发,衬得肤色玉白,剑眉星目,显出了平日里罕见的英俊挺拔。
众人今日所议之事,乃是近来朝堂之中有些人动作频频,先有孙贵妃的两个侄子被控告鱼肉百姓,目无王法,乃至当街qiáng抢民女;再有太子一系的官员同样也遭到了攻讦……甚至有人正在给林次辅翻案。
文琢光不置可否,只是提醒众人:“年末了,邻国朝贡,藩王回京,都是紧要之事,有人既然有心搅混水,想来不会错过这个时机。”
再议几句,便散了会。
宁少傅看太子要往外走,不由笑道:“殿下是有约?”
文琢光神情稍稍柔和,只说:“是。”
宁少傅他在官场混迹多年,如今能为东宫三孤之一,如今自然瞧得出来太子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便笑着祝太子玩得开心,心下却不由为家中那一番痴情的小女儿叹了口气。
文琢光还没走出去,忽地又回身,淡淡问:“孤记得,老师的小女儿,似乎仍然未曾许配?”
宁少傅一怔,旋即恭敬地道:“是的。殿下从前还见过她呢。”
他深知太子为人。太子瞧着礼贤下士,敬爱师长,可这些都是表象。十来岁便能带兵打仗,未及弱冠便能将qiáng盛的孙氏一族压得抬不起头来,这样的人,又怎会是好相与之辈。
文琢光笑了笑,和煦地道:“宁少傅若是有中意的女婿,孤也可帮着赐婚。女子年长不嫁人,到底不是什么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