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班常驻的勾栏名叫沉香棚,有人于八月十七日在沉香棚后面的林子里,捡到了这块腰牌,而后卖给了金记当铺,儿臣便是从当铺买来的。这一应物品流转都有当铺的记录,父皇如有疑问,可以随时调阅。”
这番话说出来,再次在群臣中引起震动——八月十七日,六皇子出事当天,有契丹侍卫去过沉香棚,他能去做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
“韩为道,你分明早就知道了凶手!竟然还屡次坚称与他们并不相识?呸!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盛怒的洵王挥动着双手,大叫道。
韩为道现在真的无话可说了。他对赵熠的恨意如滔滔巨làng,几乎突破天际,此时一切算计都被揭穿,他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任何后果,只想即刻取了赵熠的性命。
“赵熠!”韩为道一声嘶吼,咬紧牙关想要奋力跃起,却发现自己竟四肢无力,完全动弹不了,他浑身的怨气上涌,悲愤地骂道,“卑鄙小人!你对我下毒!”
“韩将军,你中毒了?”赵熠十分恰当地表现出大吃一惊,“朝堂之上,陛下在此,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压根都没碰你,怎么给你下毒?”
“定是方才打斗之际,你下的毒!”韩为道喘着粗气,只感觉自己愈加疲累,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韩将军,你该不会闻到了我衣服上的熏香吧。唉,我最近睡眠不好,便点了些安神助眠的香料,你难道也没休息好?不然怎么会一闻就困倦呢?”赵熠皱着眉,看起来万分疑惑。
“你!你,你…”韩为道心力jiāo瘁,无力地垂下头颅,几近失语。
“唉,韩将军,你是大辽的忠臣,其实我也不相信是你害死了六皇子。”赵熠见状,发出一声幽幽叹息,“你一直视我如洪水猛shòu,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自己家的后院起了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