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否认也没关系。”叶如蔓将外袍展开,对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是一件白色麻衣。这样的粗布衣服,想必在场的各位贵宾定是瞧不上眼,通常都是给下人穿的。不过,前几日有人在堂堂祭典之上穿了这样的白色麻衣。”
“是茶祭!是茶神的衣服!”人群中有人喊道。
叶如蔓点点头:“正是!茶神在祭典上穿的正是类似这样的白麻外袍。之前老金数次癫疯,口中都念叨着茶神的诅咒,又说他见过神,神说可以救他的女儿。虽然言语混乱,但我猜测,这并不是他胡诌的,他有可能真的见过茶神——当然,是有人假扮的茶神。”
“是谁?”常无忧急急问道。
“副庄主,您可记得,老金几次在人前发疯,唯独见到厉叔,他变得又畏惧又恭敬,如同见到神佛真身一般?”
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如锋芒一般落在厉叔身上。厉叔面色一白,满脸的皱纹都拧在一起,又不敢当着赵熠的面发火,只得朗声反驳道:“此事与我无关,我亦觉得莫名其妙。”
叶如蔓朝厉叔摆了摆手,道:“我确实曾怀疑过厉叔,但后来,老金的一个动作将真正的元凶bào露出来。”
她走到厉叔跟前,双膝跪地,如老金发疯那天一样,箍住厉叔的右手臂,双手随后滑了下来,拉住厉叔右手掌,摸索每一根手指,忽地手一松,浑身失去了力气瘫坐下去。
在众人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叶如蔓站了起来,拍拍膝上的泥土,道:“七月初二,云阿贵死的那一天,老金又发了疯。当厉叔去处理的时候,他便做了这样一番动作,可是如此?”
厉叔点头以示肯定,当时在场的几个看押老金的下人也在人群中喊了声“是”。
“老金单单只对厉叔这样,说明他认识厉叔的脸,将他认作了茶神。但接下来奇怪的是,老金抓住厉叔的右手一根一根指头地摸,就像在确认或者寻找什么印记。显然,他没有在厉叔手上找到,所以最后垂头丧气地松开了厉叔。”
庞冰的眸子暗了暗,嘴唇抿了起来。
厉叔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问道:“什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