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急匆匆的,邵老就笑,“那么急做什么,过来,坐下把气喘匀了。”
取出一个空的青瓷茶杯,邵老拎起茶壶倒茶,茶汤橙绿,热气氤氲,他把装满茶水的茶杯放到米柯面前,又把桌上的零食推过去,“先喝杯茶,吃点东西。”
米柯没拒绝好意,喝完茶以后,又吃了两颗蛋huáng苏。
邵老温声问:“好吃吗?”
“好吃的。”米柯说。
“那多吃点,”邵老又给米柯满上一杯茶,“是书旎亲手做的。”
米柯竖起大拇指,夸道:“阿姨手艺真好。”
邵老眼神温和,“她晚点要过来,你会介意吗?”
这话听得好奇怪,他为什么要介意?
“不会。”米柯摇头。
“那就好。”
等米柯休息够了,邵老也放下茶杯,敛起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上课吧。”
不上课时,邵老就是普通的慈祥老人,一旦上课,他就会变得严厉。
米柯没有任何戏剧功底,是从头开始入门,往往一小段戏,就要练习一个下午,才能做到眼神、动作、念唱都过关。
连着念唱一个多小时,米柯声音都念哑了,邵老总算满意,“可以了,等会加上动作和眼神再练,先休息一下。”
米柯让嗓子休息,没说话,只是微笑点点头。
今天天气不是特别好,yīn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米柯刚坐下,大雨就倾盆落下,他喝了两杯茶,喉咙刚缓和一些,就听邵老的手机响起。
邵老接起后,脸色变了变,人直接站起来就要出去。
米柯连忙起身,“发生什么了?”
“书旎在门口崴到脚,我去接她进来。”
“我去,”米柯扶着他,“外面雨太大了,路滑危险,您在这里等着就好。”
说完,他拿上雨伞,快步离开。
两分钟后,米柯到大门口,邵书旎坐在保安室,正在自己检查脚,脚腕的位置,肿了一大圈。她的皮肤也是过分白,衬得脚踝的红肿更加狰狞可怖。
米柯收了滴水的雨伞,放在外面,跟保安打过招呼,走进去,“阿姨,您的脚伤严重吗?”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邵书旎对米柯温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