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平常,永宁侯也不会插手这样的小事,但是范同知明明知道柳焕运粮去北疆,还敢提什么要将柳焕捉拿归案严刑拷打,那就是在打北疆的脸。不让范同知感受一下北疆军的怒火,其他人怕是都能拿北疆军当软柿子捏一捏了!
永宁侯暗暗记了范同知一笔,决定回去后立马写奏折给景元帝告状,参范原有不臣之心,否则,前线战事吃紧,你在后方动粮草是想gān什么?
不仅如此,永宁侯甚至还开始挑徐子渊的刺,“你不是去了江南,竟然还留了这么个祸害?”
柳韶光同情地看了徐子渊一眼,见徐子渊挨训,又觉得可乐,笑眯眯地等着看他如何辩解。
徐子渊却是沉默低头,低低说了一声,“是我疏忽了。”
反倒是柳焕觉得徐子渊颇为无辜,笑着打了个圆场,“世子待柳家很是关心。否则的话,族弟也无法说动何总督出兵护送我们前往北疆。”
“何敬?”永宁侯一挑眉,深深看了徐子渊一眼,而后对着柳焕笑道,“你们运粮来北疆,本就该让朝廷出兵护送。”
“商队都有现成的伙计,再请了些经验丰富的镖师,倒也妥当。若不是因我之故连累了大家,也不必惊动军队。”
“这有什么?你给我们送粮草,我们要是不好好护着你们,到时候将士们都得喝西北风!”
说着,永宁侯又抬手想拍拍柳韶光的肩,嘴上也夸了句,“好小子!”
结果手抬到半空中却被徐子渊拦了下来,永宁侯当即皱眉,便听得徐子渊解释道:“她身子弱,当不得您这一掌。”
柳焕想到自己肩上承受的分量,赶紧点头笑道:“世子说的对,族弟体弱,委实受不住侯爷这一掌。”
永宁侯万分稀奇地看着徐子渊,又上下打量了柳韶光许久,这才乐道:“你竟然也会关心人了?倒是难得。”
徐子渊垂眸不语,柳韶光轻咳一声,心下略觉尴尬。柳焕最不乐意让旁人将柳韶光和徐子渊联系在一块儿,轻飘飘地转开了话题,“不知宜州那边的路可否有胡人作乱?西北分号接了消息,从那边赶着羊群骏马过来,必须要经过宜州。若是遇袭,怕是保不住那么多的马和羊。”
永宁侯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事拉走,不再打量柳韶光,思索了片刻才道:“那边虽然较为太平,但这么多的羊和马,未免太过显眼。若是胡人得了消息,难免会生出歪心思。这样吧,我这就派兵前去接应,让他们太太平平到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