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不过是商户,还未有功名在身,这功劳若是落在范同知头上,足够他再往上升个一两级。
也难怪范同知心急,头上常年压着一尊大佛,哪有自己当家做主来得慡快?
柳韶光对范同志的厌恶又深了几分,万万没想到,此人可以冷酷至此。唯一的儿子的性命,竟然也能够拿来做升官的文章。
柳焕见柳韶光明白过来,也不再多言,挥挥手示意柳韶光早点回房休息。
柳韶光这一路来委实累得不轻。见自己顺利过了柳焕这关,当即喜笑颜开,乐颠颠地跑回房休息去了。
至于严宝珠?希望她在大牢里待得高兴吧,最好每天都能吃好喝好,毕竟她的命也没多长了。
话说回来,便是要承担范同知的怒火,也有个严家在前头顶着。柳家底蕴可比严家厚上不少,等到范同知把严家折腾得个七零八落,柳家说不定还能顺势吞了对方的买卖。
柳韶光想到这里,半点亏心都没有。在商言商,本就是严家不义在先,也莫怪柳家不顾旧情。
柳韶光的身量较之一般女子要高挑一些,办起男子来,丝毫不露破绽。一路上跟在柳换身后,只说是柳家族弟,前来助柳焕一把。
有了护卫军在,一行人顺顺利利地到了并州边境的怀安县,过了怀安县,便进入了胶州境内,再过胶州,便是北疆。
柳韶光顿时来了jīng神,上辈子在怀安县,运粮队还碰上了山匪抢粮,最终牵扯出怀安县官场乱象,以致怀安县官场大换人,算起来倒是当年名震并州的一桩大事。
不过这一回,有穿着铠甲拿着武器的护卫军相送,胆子再大的山匪也不敢碰这样的硬茬子。抢商队和抢军队那可是完全是两个后果,抢商队运气好没人追究,打点一下也就过去了。抢军队?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这一路上,运粮队伍走得十分安稳。反倒是柳韶光闲不住了,撺掇护卫军领头的指挥使,“听闻这一代山匪猖獗,刘大人若是顺手将他们除了,也算是大功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