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石魔法是找出辉石内的力量,并加以施展的魔法。”
“那么或许你们之中有些人会对此产生疑惑,辉石的力量从何而来?它的本质又是什么?”
瑟濂环顾一周下方的魔法学徒之后,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所谓辉石,就是由星星形成的琥珀。这是记录在课本上的第一句话,也是你们接触辉石魔法是需要牢记的一句。”
“但本质上这些力量类似于金色琥珀内部蕴含的古老生命碎片的力量,以此类推,辉石也蕴含星星生命碎屑所拥有的力量。”
“所以,你们要牢记辉石魔法本质上就是在探索星星,以及星星生命的过程。”
虽然她的声音不是那么大,但是在这略显空旷的教室内,声音依旧清晰的传入耳中。
魔法学徒们一边听着瑟濂的讲解,一边记录着笔记,并且对其进行感悟。
这些内容,在这群已经踏入门槛的魔法学徒来说,或多或少都并不陌生,但却在离开学院后将这句话遗忘,成为瑟濂口中那些不入流的魔法师。
但是在这里重新听到之后,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不同的感悟。
顿时觉得关于辉石魔法的研究并不是那么困难。
这让他们对这位拥有魔女之名的名师瑟濂感到更加佩服。
不过现在这位名师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抬头望去,发现站在讲台上的瑟濂正偏着头注视教室大门的方向。
“....嗯,你们先对之前讲的内容进行消化。”
瑟濂就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教室。
刚一走出门,她便见到了那已有两月有余未见的徒弟。
“噢,我的徒弟,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调笑。
“在外面野够了,知道回来找老师了?”
对于褪色者的突然离开,她的心中有着几分怨气。
不过,这份怨气并不是来自于将魔法学院的烂摊子通通丢给她,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或者说早有准备。
她比较生气的是,她的爱徒竟然因为说了两句之后便不告而别!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徒弟这么玻璃心。
“嘛,突然遇到点事....”
褪色者憨憨的挠了挠头回应道。
他自然发现了瑟濂的不满,但是没办法,关于聊天群的事,即便是曾经的当事人梅琳娜也是一知半解,不是那么明白。
更别说瑟濂了。
更何况,这是他的老师,最爱的老师,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而他这敷衍的态度也是让瑟濂有些不爽,下意识的环保起双臂,眯起双眼。
总感觉她的这个爱徒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就这样注视良久之后,她忽然叹了口气。
“唉,算了。”
既然不想说,她这个当老师的没办法追问。
“说说吧,这次来找我是打算学习魔法?还是与为师共同探索辉石的奥秘?”
“呃...不是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老师,关于魔法学院的事。”
“哦?你是想问学院内这些辉石魔法学徒的事吧?”
瑟濂一眼就猜出了他内心的疑惑,并且细心的解答道:
“他们曾经都是魔法学院的人,后来因为听说魔法学院要进行封闭,他们便逐个离开了学院到外面游历。”
“之后,又听说学院再次开启,便回到这里打算继续精进自己的辉石魔法。”
说着,她的目光不由投向教室内部,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爱徒。
要不是有着爱徒的帮助,恐怕她还不能如此轻松的复兴起源魔法。
或许在这之前就会被那个魔女猎人杰廉所杀害。
“噢对了,还有个事要和你说。”
突然瑟濂又想到了一件事:“现在除了海摩教室之外,其他的教室都有着不同数量的魔法师以及讲师。”
“但是由于海摩教室的特殊性,负责平定学院内部的纷争,所以我就私自决定把这个教室废弃,将学院内部矛盾的裁定权交给你的骨灰们,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emmm...关于这一点还是由老师您来决定吧,我对魔法学院不是那么了解。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充当这个角色,毕竟海摩教室的魔法我也略懂一二。”
他当场把决策权交给了瑟濂,因为除了瑟濂没有人更加合适。
至于菈妮?
那可是老婆,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劳烦老婆呢?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加好奇一件事。
“对了老师,托普斯老师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瑟濂顿时态度一转,变得感慨起来:“他呀....”
“徒弟,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的很好,现在的托普斯已经成为讲师,曾经的吊车尾通过自己的努力独创出一门能够克制魔法与祷告的魔法。”
“也因此成功建立一间属于他自己的教室。”
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的内部结构与型月魔术协会的时钟塔相似,教室等同于科目,而讲师便类似于君主。
这些君主们无一例外全都是极为优秀的存在。
“而且他现在还是学院内的热门讲师啊,估计要是之前的那些老古董还活着,恐怕都会惊掉大牙。”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瑟濂并没有任何的妒忌,反倒是莫名的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是因为托普斯也是她的爱徒的老师之一。
不过,她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如果让那群老古董知道的话,恐怕还会将托普斯视为邪道进行审判。
最终的下场就像她一样,被放逐囚禁,甚至当场杀死都有可能。
毕竟,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是崇尚星星的魔法学院,要不是因为满月女王蕾娜拉的强大实力,他们甚至连满月都会不屑一顾。
殊不知,星与月这两方面才是他们的根。
但是由于漫长的岁月,令他们早已遗忘这一点。
最关键的是,这种能够偏转任何魔法与祷告的魔法,对他们而言就是邪道中的邪道,不应该存在于世。
一群顽固又自大的老古董。
“是吗,那还真是太好了。”
他那平淡的声音不由令头套下瑟濂的眉头微微皱起。
“徒弟啊,看起来似乎你并不感到意外?”
“嘛,怎么说呢?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