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客栈,镖队众人正坐在大厅用餐,陈三招呼道:“鹏儿,怎么耷拉着脑袋?容儿又欺负你了?”
陈清鹏打起jīng神,勉qiáng笑道:“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陈三笑道:“你这脑袋能装什么事情,还不是容儿那点子破事,快别想了,赶紧来吃饭。”
陈婉容不依了,“爹你说什么呢?我的事怎么就破了?有这么说你女儿的吗?”说着她左右看看,“舒哥哥他们回来了吗?”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让爹省省心?”陈三宠溺的摇头,随即才回道:“还没呢,你找他作甚,又想被你迟叔凌迟了?”
“懒得理你!”陈婉容翻了个白眼,转身咚咚咚朝楼上走去,陈三在后头哈哈大笑。
却说褚墨进城之后,便径直奔着城里剩下的水井去了,城里总共还剩下六口井,其余的都被填了沙土彻底封死。
褚墨走至第一口井,这口井位于城北土地庙里,井口是少见的七边形,此时井边已经排满了人,面huáng肌瘦的城民们人手一只桶,木愣愣的站着,等待着每日一次的打水时间。
戌时刚到,井边的护卫喊道:“每家三瓢水,打多了三天不许打水,记住了。现在开始吧,排队来,不许插队。”
城民们渴得嘴巴gān裂,看到井水止不住的做出吞咽动作,可谁也不敢多舀一滴。
用来舀水的瓢仅比大瓷碗要大一些,三瓢水倒在桶里连淘两次米都不够,如何能撑得住一家人用一整日,当然,他们也可以用银子来买水,但多数城民没了收成,哪里来的收入,哪怕有一点存银,这么些年也早都用光了。
水源缺少,食物匮乏,总处于饥饿gān渴状态,想逃却逃不出这座城市,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不入魔才是怪诞。
褚墨甚至想,若非引线蛊控制,这些人恐怕早就失去理智开始吃人了。
褚墨并未靠近井口,只是在远处用灵识查看了一番,井里的水很丰沛,他转头看向迟无尚,“这井里可还有蛊毒?”
迟无尚摇摇头,说道:“这引线蛊不易察觉,需得近了看。”
看了眼排队的人们,褚墨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其他的井吧。”
六口井分别坐落于城市各个角落,每一口井前都有为数不少的城民排队。
将六口井的方位在脑海中的构图,又结合那些被回填的废井方位,褚墨皱眉,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