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去见苏纨和江如棉她们,即便不见她们,等一会便要回宫。楚今安忽然将她带离信远侯府,来到这陌生的街巷,真是无语。
残留在怀中是清幽兰香犹在鼻端,楚今安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抱着,怕什么?”
怀袖大骇,力辩道:“你不要乱讲。”
女孩脸颊微红,楚今安不禁想起怀家失火,将怀袖带到青鸾阁的那夜。
“信远侯通敌是否确有此事?既然不是江憬的命令,那么是宫中的命令吗?”怀袖努力镇定下来,避开楚今安意味不明的视线。
她本来就觉得怀疑江憬动机不纯,方才又听楚今安之语,越发不确定起来。
“这些事重要吗?”楚今安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你一定要知道信远侯是否通敌,只因为这关乎莫致之?”
一个从来不关心朝堂的女孩子,因为江憬几句假话便失了分寸,不顾个人安危一心要寻找出所谓的通敌罪证,只为不令玩世不恭的莫致之陷入麻烦。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多痛心,又有多懊悔。
怀袖眉尖一蹙,疑惑地怔看楚今安,好言解释道:“关乎莫致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
“够了!”楚今安心起怒火,不待怀袖说完,立即打断了对方,“莫致之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不要命!”
信远侯是那么好相予的吗?他的书房看似平常,实则暗中自有心腹随从把手,怀袖无知无识地闯进去,不但找不到所谓的通敌罪证,更会激起信远侯的疑心。
“信远侯根本没有通敌,这不过是江憬想要扳倒信远侯的手段罢了。”楚今安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并非为朝堂之上些醉心于暗斗的家伙们生气,他气怀袖分明最是机敏,却在莫致之的事情上乱了心。
怀袖眸光一凛,“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
信远侯如果没有通敌,便是江憬想利用自己虚张声势引起宫中怀疑,到时无论结果如何,江憬大可隔岸观火,看自己和信远侯府的一众人落入凄惨境地,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若是信远侯真的与蛮狄有联系,南朝便会陷入危险,一待战火纷起,处境惨然的就不单单是她,而是万千生灵。
相比之下,她必须冒险。
好在一切都被及时制止,有惊无险。不管是信远侯府还是南朝,并无这样的忧患。
“关系重大?”楚今安气得笑了出声,“莫致之算什么,有什么关系重大不重大的!”
仅仅几个月的相识而已,怀袖竟然能为了莫致之的几句花言巧语豁出命去,当真可笑。
“怀袖,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不要管他们没完没了的事情。”楚今安俯身,耐着性子劝说道:“我带你前往姚州见你的亲生父母,和我娘一起走,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生活下去。”
邱林部蠢蠢欲动,边关眼见岌岌可危。朝堂之上那些手握权柄之人一个个都像失心疯了般互相倾碾,哪里还能看得见天下的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