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玩味一笑,视线定格在莫敬之处,“看来在下并不受欢迎。”
莫致之无视一切,不代表信远侯府中所有人皆是如此。
莫敬之急忙挡着幼弟和楚今安中间,以免两人越挨越近。
“楚大人说笑了,四弟他尚不惯于来迎去送,请随鄙人自厅中闲坐。”莫敬之一面说,一面堆笑着亲自请楚今安朝厅中走。
楚今安冷笑一声,盯着莫致之说道:“大公子繁忙,不如请了四公子作陪吧。”
前些日子怀袖被莫致之哄骗回宫,他便不再能再与怀袖轻易见面。方才莫致之与长兄的争执他都是听在耳中的,哪里还容他再伺机接近怀袖。
莫致之微微眯了眯眼,眸底划过几分冷意。楚今安与自己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服软退让,与其继续无谓消耗下去,不如早些做个了断。
“只要楚大人原意,在下十分愿意陪同。”
“如此甚好。”
莫致之一番话说得轻松自如,四目相对,楚今安的大答复也是礼道备至。只是四目相对,饶是周围人来人往,还是能感觉出缕缕不散的火药味。
看着朝正厅而去的幼弟和楚今安,莫敬之的眼神复杂起来。
幼弟性情恶劣,楚今安难以相予,这样两个人似三岁孩童一般旁若无人的争论高下,实在难登大雅。
他隐约记得,坊间有传楚今安对那位怀袖姑娘也是十分上心,不想却被幼弟捷足先登,看来多半是心有不甘。
厅内高朋满座,父亲又在其中,若是幼弟与楚今安真为一区区女子闹起来,那倒是难得的一场好戏啊。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庭内舞乐声连绵,推杯换盏间,人人脸上都挂着欣喜快慰的笑容。
花园内各家女眷聚坐一处,或欣赏水榭旁的清丽歌喉,或品茗赏花,或散步消遣,再多的则是三五一处闲话些家常。
“宴席准备匆忙,怀袖妹妹是宫中住过的人,可千万不要见笑才是。”苏纨温和的说道。
她从前便听说过怀袖,今日一见竟比传言中说的还要好看,不得不感慨四弟眼光甚好。
“苏纨姐姐过谦了,今日府上招待周到,我觉得很好。”怀袖呷了一口茶,眼眸漫过花园各处。
她方才进进来时,已经看好了信远侯府内的大致方向。按照通常屋舍建造说规律,不难判断信远侯书房的位置。
苏纨展笑,怀袖是见识过大富贵的,又得宫中眷顾,却无半分娇纵性情,实在难得。
想来日后成为妯娌,也比二弟妹要相处些。
“府中没别的,就是空屋子多。得知了宫中的旨意后,我就开始命人翻新整理了一处院子,待收拾停顿便请四弟和怀袖妹妹过目。”
怀袖微微一怔,想起莫致之说他们成亲后并不住在侯府之语,但面对苏纨,暂时压下了心头疑虑。
“烦劳苏纨姐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