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

听到这个可爱的鼻音，迟南歌阴郁的心情似乎好了点。

他问：“在睡觉？”

发觉是迟南歌的声音，温庭筠这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来显，真的是迟南歌的号码。

她连忙坐起来，说：“阿迟，我有朋友从国外回来，晚上约了吃饭，我能去吗？”

刚刚睡醒的声音很萌，带着一点软软的鼻音，很可爱。

语气又是请求的，所以显得楚楚可怜。

迟南歌本来还想着那天的不愉快，听见她这么说话，好像忘记了隔夜的仇一样，也就放松了。

“男的女的，几个人，去哪里吃？”

一连串的问题，温庭筠愣了一下，才老老实实地一个一个回答说：“我大学的同学，叫做莫采桑。她跟她的男朋友吧。餐厅我还没有订呢。”

很乖，很听话。

想到那天她那副竖起刺的模样，多么扎人。再想想现在，一定是很乖巧。迟南歌的心情莫名地变好了，说：“好，你去吧。”

“我可以去？”温庭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迟南歌忍不住笑了下，说：“本来我今晚想要回去吃饭的。”

温庭筠：“……”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不然，带我一块去？”迟南歌随口一提。

温庭筠僵住。

她怎么可能带他去见朋友？迟南歌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空，打破她的沉默，说：“不准太晚回去。”

温庭筠觉得他似乎是同意得太快了，真有点难以适从。

她刚刚睡醒的迷糊慢慢散去，终于完全清醒地接受这个信息，想到睡觉之前的事情，她的语气突然转冷淡了些，说：“我知道了！”

迟南歌“嗯”了一声，然后问：“你上午给我打电话了？”

温庭筠迟疑了一下，重重地说：“没有！”

“没有？”迟南歌没说什么，那边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