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若当即加大了音量说道:“问题大了好吗?!这路上就算是乘坐步行甲,那都要跋山涉水一个多月呢!你这小情人……”
“嗯?”
寒兴莫像是对寒心若说观月是他的小情人很是不满似的看着寒心若。
寒心若换一种说法说道:“你家这位观公子!行了吧!身体弱得跟个童子jī一样!你这次怎么舍得带到外边儿去了?”
寒兴莫说:“他就跟我坐一个车厢,我又不用他行军,也不用他走路,步行甲内平稳,铺上被褥,他就在里面睡觉,能累到他什么?”
“那万一生病了呢?”寒心若又问。
寒兴莫说:“我不能带上府医吗?”
寒心若简直难以置信:“你去主国热砂是送你姐姐和亲去的!不是去郊游!要带也就只有我能带!其他人你去问问谁能拖家带口的?你让他们带一个试试?!”
寒兴莫犹豫不过片刻,便又说道:“我亲自照顾观月,能生什么病?即便真的生病了,大不了二姐你把你的陪嫁医师借我一下怎么了?”
寒心若瘪了瘪嘴巴,她是真想说一句不借啊!然而她说不出口!
气急了的寒心若因为这一噎,反而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她叹气道:“你这个想法,父君知道吗?”
寒兴莫说:“现在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我会去跟他们说的。”
寒心若问:“那父君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寒兴莫说:“父君为什么不同意?”
寒心若:“……”
寒兴莫:“不同意我也偷偷带出去,反正我是不会把观月一个人留在皑苍的。”
寒心若哀叹一声,但大概也能够理解寒兴莫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心上人走的原因……
对皑苍国君国后而言,观月就是一个把他们儿子掰弯了的混蛋,如果留在皑苍,只怕他们会忍不住趁着寒兴莫不在把人弄死。
就算是跟着寒兴莫离开,他们心里怕是都恨不得观月这病弱的身子能病死在路上。
皑苍于他们兄弟几个而言是母国,是故土,于观月而言,却是步步杀机,唯有寒兴莫的身边,才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