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敖天就鼓掌起来。
“敖宽命不久矣,这不是好消息吗?”
他双手拍在桌子上,瞬间桌子一分为二断开,敖天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而愣住。
“恰恰才是最大的坏消息啊,我的殿下。谁不知道龙王敖宽有一心爱之人婉儿。自从婉儿老死之后,龙王敖宽对东海事物撒手不管,整日缩在屋子里疯疯癫癫的。据说龙王敖宽为了婉儿耗费神力,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到婉儿的转世。”
“他的咳疾应该是寻找婉儿的转世过程中产生的。要是我猜测没错的话,婉儿的转世应该是出现了。逆天改命的代价,就是他的身体。所以他的咳疾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婉儿的转世出现,朱厌恰好离开东海。多次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而是yīn谋。”
敖天似乎没能明白。
白珪意识到对方还听不懂,苦口婆心地说道:“龙王敖宽就是在算计咱们,朱厌离开东海,以王上的性子必然发动全部的兵力攻打东海。探子来报,朱厌是和一个人类女子离开的。我断定,龙王敖宽千辛万苦寻到婉儿的转世就是那个人类女子,花流莺。安排花流莺与朱厌相恋,利用花流莺让朱厌剿灭西海。”
曾经一战,白珪至今心有余悸。那一战,西海损伤无数,用几百年的光yīn才恢复过来。
敖天双手托腮,天真如稚童。
“为什么要那么麻烦,敖宽怎么不让朱厌直接攻打西海,那咱们覆灭的不是更快吗?白叔,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白珪恨不得拿个柳树枝抽醒他的傻殿下。
“东海用金鳞钥匙困住朱厌,可朱厌未必就是个听话的。他天生神力超凡,被东海困住已然是不甘心,怎么会配合东海去攻打西海,能保护东海的平安,不与东海为敌就算是佛祖保佑东海了。普天之下,能真正困住一个人的办法,不是锁住他,而是画地为牢,让他心甘情愿被驱使。”
“朱厌爱上花流莺,就会心甘情愿去对抗西海。别看朱厌之前大战中对抗西海,那都是因为金鳞钥匙的缘故。可是龙王敖宽的身体每况愈下,而金鳞钥匙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神力浇灌喂养。一旦龙王敖宽不能给予足够的神力喂养金鳞钥匙,朱厌必然能逃离东海,不再管东海的闲事。”
龙王敖天越听越迷糊。行事莽撞,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却不是个有思考能力的。
白珪无奈,“简而言之,敖宽快要控制不住金鳞钥匙,朱厌迟早离开东海。而花流莺起到的作用就是代替金鳞钥匙,驱使朱厌。龙王利用花流莺牵制朱厌,利用朱厌剿灭西海。不,我好像有了更深一层的推测,是想让朱厌与西海所有将士同归于尽。”
这一猜测,还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