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帝尊何必如此,若想取了流云这条命,拿去就是!”按理说如今的帝尊早已是恨他入骨,却在杀尽了天下人之后又为何不取他的性命,却要如此的戏弄于他呢!
“哼,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阿城一掌带着内力直奔那人的胸口,将人震到了几步之外!
“噗……”虽说流云反应灵敏侧身避过了要害却还是被那人一掌bī到单膝跪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阿城右手执着发簪,红衣狂舞间踏着焦尸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流云,以灵力掷出发簪,流云心知这次怕是要躲不过了却还是要拼力一试,qiáng行用内力使自己凌空飞起,倒翻了起来却还是被那发簪从左肩穿过,发簪又回到那人手中,而此时的他衣衫破碎,血染银发,早已是qiáng弩之末却依旧和阿城纠缠在一起,因为他知道如今的阿城知道了当年的一切,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满,而此时他每多消耗了她一分怒气,到时北冥就会少受一些苦!
就这样流云与她又缠斗了七日,体内神力飞速流逝,阿城知道她所剩那些微弱的神力早已支撑不起她这破败的身体,她知道她要走到尽头了,这一切该结束了,迎着如水的月光,阿城纵身回到城楼之上凭栏远眺,她记得在这城内她曾经和师姐纵马饮酒,说来到底是她对不起师姐,又骗了她,可她真的舍不得留小先生一人在那边,她怕他会害怕,就是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桃花酿呢?该是会有吧,就算没有,小先生大概也会为她酿一壶吧!
刹那间,自城楼之上飘然而落手持发簪落在流云面前手起簪落却又停在距心口一寸之处,她忽然记起了在不羁山的那一天她答应了小先生会饶了流云一命的,虽说他并未守信回到他的身边,可她却是要守着对他的承诺的不然她该如何去见他啊,手腕轻转,发簪便转了方向最终停在了他的手腕处,毁了他的丹芯挑了他的灵脉,他这个如此骄傲矜持的人如今却成了一介废人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惩罚了吧,至于北冥,想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沦为无用之人又日渐堕落却无能为力比杀了他更快人心吧,自此该杀的人杀完了,该报的仇报完了心内自是无比的舒畅轻松,将染了血的白玉发簪重新插入发间,她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的小先生,靠着体内仅剩的那一点灵力乘着风阿城便飞到了江家祖祠,这人一身凤冠霞帔,眉目有情,嘴角带笑,眼中的那一滴泪欲落不落,颤抖的手在墓碑上轻轻滑落,好似站不住了一般,这人跌落在了墓碑旁却并不急着站起来,反倒是稳稳的安坐于此!
“小先生虽说你未守信,可我却守着对你的承诺了,如今,你可得等着我啊!”
前尘旧梦
常年冰封万里的不羁仙山如今确是风和日丽,万物复苏,只有在梅花树前落着万年不化的雪,而红梅依旧常开不败,灼灼其华,最是娇艳,日光透着斑驳的疏影撒满整个不羁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