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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选择困难症其二

虽然不明白原因是什么,但沈立知道对方一直都有暗中在提醒,如果继续在这附近待着,来接引他的,就未必会是总是被自己“戏耍”的刘昭了。

他感觉到对方想帮自己,但职责所在,每次碰面时,只能拐外抹角的提醒一些信息,最后总是会放过自己。

这点智商沈立还是有的,但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利用自己图谋什么。

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沈立从胸口拉出来了一枚观音玉佩,用手摸索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重新贴回在了胸前,他转头看向这灯火马龙的城市,将胸前的实习生牌子丢在了垃圾桶内,然后拿出手机,和刚相处没多久的领导发去了辞职的申请,随后掂量了一下陪伴了自己多年,装载着他全部家当的灰色双肩包,再一次朝着未知的未来出发。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后,拿出手机翻着。

辞职了,单位的宿舍也不能去了。今天晚上是去吃肯德基呢?还是去吃麦当劳呢?

吃一晚上的那一种。

还是先去海底捞排队等一会喝口水吃点零食?要是排队快的话,倒是可以吃一顿火锅奖励自己。毕竟,今天过后,刘昭那家伙大概率两三个月内不会再出现了。值得庆祝。

他没走两步,心里更疼了。

“还是得先修电脑吧?不能保修的话,希望只用修一个屏幕啊。穷啊。”

万一贵的话,别说火锅了,肯德基一个蛋筒都舍不得吃了。我还没脸皮厚到自带矿泉水坐一个晚上。不死,对于他这种穷人来说,更像是一种诅咒,而不是赐福。或许只有对那些达官贵人来说,永远的活着才是一种幸福吧。

“还是得看修电脑花了多是修电脑不花钱就好了,神明保佑神明保佑,可以直接换货就好了。”

一股风信子和茉莉混合的鲜美香气沁入到了沈立的鼻中,他侧过脸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到什么行人。倒是一辆被贴膜成紫色的超跑,挂着沪牌呼啸着从他面前驶过。

“超速了吧,啧。”

沈立指了指远方的道路监控摄像头,保佑一定要抓到对方,又回想到刚才那一股香气,有啥关系?

算了,先去隔壁电器城问问吧,连锁店应该也有联保吧。

寻觅,踏门。

“诶,什么?客户服务日?啊?我这都不算非自然损坏?啊?你们质量问题?免费换新?不不不,我不是想要什么坏一赔三,你们也太良心了吧,大大滴良心!我愿称呼你们为中国良心!以后谁喊你们美帝企业我就和他干架!”

这都能给我换台新电脑?

看来晚上真可以吃一顿火锅庆祝下了,这可真的值得去踩一脚狗屎的好事啊。

第2章

白天,艳阳高照。

绿色美人鱼咖啡店。

拿着帮客户跑腿代购积攒下来的星星,沈立成功免费的兑换了一杯中杯的咖啡,他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凳上,放好了咖啡,将崭新的电脑从包里取了出来,瞬间融入到整个咖啡厅的气氛之中。

我这种就是气氛组吧,可惜没有工资。

抿了一口冷萃的咖啡,微凉的口感以及苦涩让他整个人的精神更好了一些了,他摸索着电脑a面感觉有点过于走运了,回想着昨天的遭遇,没想到换了直接换新的,还能碰到店内正好没库存,只能给自己换升级款这也太离奇了。

就好像是许愿真的被神明实现了一样。

离奇到他都想转手把这台电脑卖掉,再买一台差点的赚差价了。

“找工作找工作。看看有什么日结的工作吗。”

沈立刷着电脑,喃喃低语着,他这几年讲好听点,是一个背包客,讲难听点,其实就是一个流浪汉,从成年的那一刻起,他就辗转各个城市,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有时候找到工作包吃住的,那就省力,要是不包住的,他可不愿意交押金约定住一年的,基本都是找几个能够过夜的地方,随便凑合一下。

反正,他累不死。

凌晨连夜乘坐早班高铁,从富饶的浙省来到了更加富饶的沪城,新到一个城市,他都会先找工作,找到稳定的收入之后,才开始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了,有时候运气不好,被刘昭逮到,可能工钱都没发就得走人,所以他在网上也有其他的收入可以维持自己“流浪”的生活。

赚钱不仅仅是维持现在所需要的开销,他也有一些小小的负担要去承担。

可惜卖肾是违法的,不然真的想成天去卖肾赚钱。

反正我死不掉。

沈立和其他人有非常大的不同,那就是他死不了,这也是为什么刘昭一直都在“抓”他的原因。

伤口会快速愈合,哪怕是受到了致命伤,甚至被分尸了,都能直接再复活一次。他真被刘昭干掉过几次,也从刘昭的下手中,总结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经验。

虽然疼,但真的不会死,不管怎么作死,都死不了。不仅仅意外死,刘昭说了,像他这样子的人,永远都不会衰老。会在这个世界上,像一个病毒一样存活千万年。

他们称这类人为“长生种”,而刘昭以及他背后的“地府”的目的,就是将长生种带离这个平凡的世界。顺带一提,刘昭也是一个长生种,而且起码活了千年的那一种。

如果选择跟刘昭走,就要和他一样,不干涉俗事,不纠缠因果,成为“渡鸦”。这好像是“地府”对他们这些长生种的管理方式。

不过,所谓长生,这些沈立目前没有任何的实感,除了死不了这一点外,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不同,会为一日三餐而烦恼,也会因为各种事情而高兴和落泪。

毕竟,贫穷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现在可不像古代,能够躲进山里归隐——山可是国家的,谁允许乱钻了?

没钱可活不下去啊。

“哦?家教的工作?日薪居然这么高,不愧是沪城啊,这打工真的高可惜,我没上过大学。”

他唉声叹气,当年因为各种原因除了九年制义务教育就再也没进学了,以前想想没什么。现在到处打零工的时候,就会想:果然还是当个大学生好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家现在也有大学生了,不用羡慕别人家了。

之前打过生活费了,还是先思考自己的事情吧。

一杯咖啡喝完了以后,他厚着脸皮去服务台拿着空杯子要了一份温水,然后接着回到电脑前,查看了着各类的招聘信息,该说不愧是沪城,不管是去卖体力当个快递员,还是卖时间当个客服都能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当然工资就那样。他筛选了一会后,眼睛忽然一亮。

晚九朝五长夜班,提供住宿,工资底薪居然有8000,但空闲的时间还挺多的,而且,没有学历要求,只要长相端正。沈立分析着这简直是无法再契合自己的工作,然后看了看工作内容。

额,黑马会所,男公关?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放弃放弃。

“这年头,想找份工作都如此困难,不如就在星巴克或者肯德基做兼职吧,唯一的问题是,做这些的话,每天晚上睡在哪是一个不小的烦恼。”

租房子都得三个月起,显然不合适,酒店和民宿价格都很贵,看来只能时不时找青旅来休息一会了。

“可以工作强度大一点,但我不想加班,还要有很多事情要做。工资的话,只要保证我活下不,活的像个人就行了。”沈立喃喃低语道:“昨天晚上似乎还听走运的,是拜了拜神的缘故吗?神明保佑神明保佑,一定要我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刚嘀咕完,他又自嘲了一下笑了下,地狱管不了我,神明也管不了我,求神明有什么用呢?

就在他继续翻找工作的时候,一股风信子和茉莉混合的花香,夹杂在咖啡的芬芳之中,沁入到他的鼻子里,他用力的吸了两口,这个香味令他有些怀念。

是在哪里闻过吗?昨天吗?不,应该是更加久远的记忆里。

“啊。”

沈立的身后,手中拿着咖啡,正在和同事一边聊一边走的女白领,忽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手中的咖啡不受控制的抛了出去,就在它要全部泼洒出来之前,纤纤玉指扣住了它的杯身,一双手接住了这杯抛在半空中的咖啡,安稳的递给了女白领。

“那个,谢谢啊。”

女白领不知道为何,总感觉眼前这一位高挑的女性,气场强大的有些吓人,她赶紧道谢后,绕开了这一个人,走出咖啡厅。

“看到没看到没,好飒啊,带一个墨镜,不会是什么大明星吗?”走出来后,她才和自己的同伴低估了几句,而她的同伴则一脸疑惑地说道:“这人怎么出现的啊,刚才好像没看到对方啊。”

简约大方的短袖白衬衫,扎进了红色的包臀裙中,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搭配着红底的白色高跟鞋,以及时尚款型的墨镜,让这个出现在咖啡厅里的女人一下子就成为了视觉的中心。沈立也转过头看了几眼,瞥到对方那没有任何弧度的嘴角后,就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很凶,立刻收回了视线,继续找自己的工作。

然而,墨镜下,没有人观察到的眼睛,却有些迷茫。

怎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刚才是谁嗓门这么大?说想要找一份工作,要求还那么高?这个内心对工作的期望都已经快超过常人对“活着”的渴望程度了,这种程度的“祈愿”,在她听来几乎像是在拿个扩音器在耳边喊一样。太刺耳了。

也因为这个,她才下意识的往传来声音的地方走了进来,但走进来后,这个声音又一瞬间消失了。

谁啊?

这么不礼貌?没事拿这种小事情吵我?不过,期盼的声音能传到我耳朵里,也是有缘人吧。

她走到落地窗的边上,随便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先在这坐一下,看看那个想要找工作的人到底在哪。

哇。坐到我边上了。沈立在心里惊叹,但随着对方的坐下,刚才令他有些在意的香味,显得更加的浓郁了,他忍不住动了两下鼻子,甚至脑袋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往对方那一侧靠了过去。

但到一半,一股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恶寒忽然涌上心头,他僵在那里,感觉到身边这个不好惹的女人释放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息,不动声色的,缓慢的坐直了身体,继续将视线放在了电脑屏幕上,寻找工作。

“你,在找工作?”

女人瞥到他电脑屏幕上的页面,带着一丝困惑,主动朝着沈立问了一句。

“啊,是的。”

沈立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只凭借着鼻子和下半张脸,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很好,唇形很好,口红的色号也选的很好。虽然困惑对方怎么会找自己搭话,但还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

等等?

沈立透过落地窗一半的反光,发现了对方身上的牌子非富即贵,随便一个手链的价格,就有可能相当于好几张3090。这难道就是富婆吗?

黑马会所那种感觉吗?他慢慢关闭了招聘的页面,喝了一口水,心想:不会是要‘包养’我吧?

“你觉得,死亡可怕,还是没工作可怕?”

女人也拿捏不准,她觉得有点像刚才传来声音的那一个人,但又觉得不像,她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那种对于“祈愿”的渴望。不像是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这么大的城市,每天有很多人在找工作,是或者不是他,都不奇怪。

“那当然是没工作可怕。”沈立下意识的根据自身的情况回了一句,死亡算个球,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要不是现在煤场管理严格了,他搞不好天天窝在煤矿厂里挖煤挣钱,反正死不了。

但回答完了以后,一股恐惧附上了心头。

他想起网上的一些传闻,传闻,很多富婆都有一些恶趣味,甚至恶趣味起来,比男人还要可怕,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把男人当成公狗,什么小奶狗小狼狗之类的,奴化他们,甚至逼迫他们做那种事情。

我,年轻,帅气。

对方,有钱,有钱。

问我死和没工作哪一个可怕,意思不就是为了工作,怕不怕死?那下一句话岂不是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女人的话刚开口,沈立就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将电脑塞进包里,一只手拎包一只手拿着杯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不怕死,但我不能忍受人格上的侮辱!

“有病吧?”

“有病吧?”

走出门的沈立和依旧坐在那里的女人,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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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纠结,看你们喜欢哪本就开哪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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