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琮权抬抬眼帘,轻飘飘地看了眼乔松诺,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厉先生,乔邵东他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厉琮权撇了撇嘴,然后把香烟送入嘴唇。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却不说话了。
乔松诺明显感觉到他又在生气。
可生的是哪门子气?
是恼怒乔邵东多话么?可她已经道歉了啊。
这时,有人轻咳了一声,惊诧叫道,“权哥,你手指怎么流血了?”
厉琮权手指流血,难道刚才是被碎玻璃瓶划破的?
乔松诺皱着眉头,心急火燎,一把抓起他的手,无比紧张地仔细察看了起来,“让我看看……”
厉琮权神色晦暗地盯着她看了一眼,他突然反手抓住乔松诺的手,“跟我走。”
“虎子,那小子交给你了,妥善处理。”
“权哥,我办事,你尽管放心。”
乔松诺被厉琮权牵着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包厢里的恐惧之感在这一刻彻底的全部消除了。
走出会所的门,厉琮权把乔松诺塞进他的跑车里,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了驾驶位。
他一坐下,又点燃起了一根烟。
烟雾从他指间袅袅
升起时,他把目光撇了过来,看到一身狼狈的乔松诺时,皱了皱眉,“说说吧,今晚怎么回事?”
面对厉琮权,乔松诺不敢说谎,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想到差点就要被商也毁了清白,她又羞又愧。
没想到厉琮权听完后,气愤的砸了两下方向盘,眸子里燃起了两团火,掐着她下巴,“乔松诺,你是猪吗?不就五十万,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要?”
正是因为麻烦他太多事,乔松诺才想着自己解决。可她还没想到怎么解决的时候,就被乔邵东骗了出去。
没料到厉琮权会那么生气,乔松诺吓得低垂着眸子,不敢跟他对视。
厉琮权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还在气愤中。此后他没有再开口,只是沉默地抽着烟。
她这是在和他慢慢的撇清关系吧。
早在三年前,他就清楚两人的关系,她愿意跟着自己,无非是他能满足她的所有要求。
如今,她是不需要自己了吧。
厉琮权苦涩的抿紧了嘴唇,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嫁给别人。
心口那里好像被人揪成了一团麻花,痛得他险先喘不过气来。
乔松诺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看起来神情淡淡,目光便落到他
放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上。
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五指修长,微突的骨节显得充满力度。
只是,此时,无名指除了被血染红了,还有一道极深的口子,正在不停的渗血丝。
“你手指流血了,我……给你处理一下吧。”乔松诺颤抖着手想去抓他的手,却被他轻轻地躲开了。
厉琮权随意看了一眼流血的伤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事,不管它。”
乔松诺不知道厉琮权为什么不让她碰,但他既已拒绝,她也不好说什么。
由于刚才在包厢被商也扯裂了领口,之前没注意到这些。
现在人一松懈下来,乔松诺半靠在椅背上,透过后视镜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于是,她赶紧坐直了身子。本想把衣服扯整齐点,结果因为着急,力度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