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的手轻拍了她的玉背,安慰道:“明早我就去抚贞郡了。”
“三郎,你还是入睡吧。”辛韵儿关心的说道。
陈锦柏点点头,眼睛看着屋顶,他在遗憾不能见到了城中的美妾们,但在酒桌上听了述说,怀孕了的柔儿很好,城里的家宅也没有受到了什么侵害,他听说熊县尉也是离开过邑康县一段时日,回来没有多久。
“三郎,你去剿匪,危险大吗?”辛韵儿关心的柔问。
“放心吧,我是统军的营将,不冲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匪人的军力普遍很弱,你以前也是见过匪人的。”陈锦柏轻声安抚道。
“那也不要大意的。”辛韵儿柔声嘱咐。
陈锦柏一笑,点点头,轻声道:“韵儿,你想不想听我在京城的经历?”
“想听,七郎你说吧。”辛韵儿柔声回应。
“我想说,但怕你生气。”陈锦柏心虚的说道。
“说吧,大不了,你就是又纳了十几个妾侍。”辛韵儿大方的柔说,一只玉手却是轻拧了陈锦柏的大腿肉皮。
陈锦柏苦笑一声,片语未发,忽然他的眼睛一直,继而扭头看着辛韵儿,辛韵儿脸颊还贴着他,他的眼光再一向下转,却是看见一只纤巧的雪白手儿,已然触到他的那个庞然小物。
天蒙蒙亮,陈锦柏不舍的起了身,辛韵儿娇容艳晕,强撑了身子起来,亲自的服侍陈锦柏,陈锦柏看着爱妻面带着邪笑,昨夜她惹的祸,硬是被他狂野春雨,韵儿娇容带着幽怨,默默的辅助并服侍着陈锦柏,妻服侍夫君是一种官规,不过妾只能为辅。
出屋吃了一顿团圆饭,陈锦柏顶盔披甲,在妻妾们的相送下,上了军马后恋恋不舍的扫望,看了一会儿才收了目光,腿一动驭了战马小跑奔去,家是温馨,可是他的命运征途,已然由不得他停下了步伐。
出了景江堡,陈锦柏快马奔到了西流堡,至堡门一看,属官们已然在齐整的等候,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歉意,可是等到了近前,却是见了属官们的神情,个个的心满意足,甚至说有点古怪。
“走吧。”陈锦柏敏感的察觉了不对,立刻平和的令行,一行人向了抚贞郡进发。
廖叔伯驭马赶上,与了陈锦柏并行,不等陈锦柏动问,廖叔伯就告诉了缘由,陈锦柏这才明白属官们的异常,敢情个个都得了银子,而且还有了女人的爽了一夜,他心里对王主簿的作为,即感激,也是有些惮忌。
由于是马队,午前陈锦柏就赶到了抚贞郡,他们一行人个个的明光盔甲,威武不凡,使得了守门的官兵不敢了怠慢,略一查问就恭敬的放进了城门。
入城后,陈锦柏接过廖叔伯代转的珠宝盒,独自去寻见了抚贞郡长史,使了钱雇人,陈锦柏顺利的到达了郡衙南门,上次来抚贞郡他是见录事参军,入的是郡衙北门。
这郡衙的行政机构大体分三块,郡衙正门是刺史衙门,刺史的直属衙官很多,权力最大的是参军政事,次之的是护府右都尉,就是掌管城军的武官,类似于县尉,而抚贞郡内的县衙也设有一个县尉,不过职责只负责民案的缉拿,权势不如了邑康县尉。
北门是军衙,主官是司马和录事参军,职责是一个主管郡兵勇的募训调动,一个主管军需,事实上抚贞郡司马的官职形同虚设,抚贞郡的乡军早就不番上归管了,原因是乡军的番上募训,那是会耗用军需和军饷的,也会影响了农耕,康化军的军粮,主要是抚贞郡地方供给。
南门是政衙,主官是长史和推官,郡长史的权力很大,任何的政令,必须要有刺史和长史的加印才能够生效,而且长史还有护府左都尉为直属,握了郡城军的近半兵权,所以刺史虽然是军政一把手,但受了长史的分权制约很大。
陈锦柏曾经了解过抚贞郡的官规,他知道抚贞郡的郡兵不多,只有八百人,算上贵池县衙的二百衙兵,也就千兵,他知道没有驻军的郡府,都有乡军番上的军事制度,所以有的郡治,郡司马的兵权很重。
郡乡军番上的制度,起于何时陈锦柏不知道,但陈锦柏知道乡军番上的根本原因,一是增加了训练有素的后备军力,二是减低了乡官长久把持兵勇的隐患,三是树立了朝廷的统治威权,当然在边患乱世,乡军的番上制度,主要是第一个原因。
陈锦柏到了郡衙南门外求见,守门的一看陈锦柏的盔甲,不敢怠慢的入内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恭敬的引请了陈锦柏一起入内,陈锦柏随请的入了郡衙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