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人之见,应该谨慎到什么程度?”
“很简单,兵马使级的不应派文人做监军,就是派了,也不应该允许文人监军做主指挥,兵马使统帅最多三千兵,非常需要将领的灵活指挥,而对朝廷而言。
一个统率三千兵的战时兵马使,根本不能够拥兵自重,因此朝廷派文人做监军应抓大放小,那才能不影响战斗,而朝廷也能够无忧。”
“大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不知大人对靖国的国情有什么见解?”
“若说现在的国情,在下认为并不好,现在北有绥国隔江虎视,南有闽国侵袭,而国内豪强世家横行,土地被兼并的日趋严重,直接造成国税流失,平民因失地而困苦成匪,这样下去靖国危亡是难免的。”
陈锦柏感慨的叙说一通,车内女人听完却沉默下来,这一来陈锦柏猛然惊觉,暗悔自己怎会失了戒心的,向一个陌生女人乱说国事,他心下忐忑的看了轿车一眼,话己出口,悔也无用了。
接下来车内女人不再说话,一直来到河北县城外时,车内女人才又出声道:“陈大人,你是位很有见识的人,不知陈大人以后会去京都吗?”
陈锦柏和声道:“我以后会偶尔去京都办事,在下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什么人?”
车内女人平和道:“陈大人放心,我确是官眷,我是一位京官的妻子,日后陈大人去到京都,请一定去一家夕风茶楼,我会为你引见我夫君的,届时我夫君若是识得定阳军中人物,会为大人说些话的,这是信物,请一定收好,万不可遗失。”
车内女人说完,伸出一只玉手拿着一样银色长物,有一玄衣人接过交给陈锦柏,陈锦柏不及细看,忙拱礼道:“多谢夫人。”
“说谢的应该是我,陈大人保重,告辞了。”车中女人说完话下令先行入城离走。
直到看玄衣人护车入了城,陈锦柏才细看手中之物,见是一柄约三寸长的银匕首,匕首做工精美,刀身雕有云图,很像一件玩赏之物。陈锦柏小心的收入腰间军袋,车内女人的话给了他一线希望,这或许会是他成为实职将领的机会。
进到河北县城,陈锦柏面露讶色,河北县城也是十字大街布局,商业店铺也是鳞次栉比,但相比邑康县,这里的商铺生意明显兴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的旅客,沿街叫卖的小贩,组成了一道繁华太平景象。
看着街面上的繁华,陈锦柏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想造纸坊一旦出了成品纸,以后最大的问题就是卖纸,只在邑康县卖纸,出货量肯定有限,河北县城如此繁华,不如在此置一铺子卖文房四宝。
有这个想法后,陈锦柏开始留意街铺,并且与二女去银楼买了些饰品,陈锦柏将非法所得的金子也全换成了银两,这是他此行目的之一,最后又买了两匹上等绸缎做为礼物。
姐姐的婆家姓杨,居住在北城区,使了一吊钱很容易找到杨宅,来到杨宅陈锦柏呆愣片刻,敢情杨宅很大很气派,朱门碧瓦,石狮玉阶,门前有两个鲜衣家奴挺立。
“三郎,姐姐的婆家是封侯吗?”刘韵儿也为杨宅的气派所惊,讶异的问道。
“不知道,你们等一下。”陈锦柏和声说着,迈步走向朱门拾阶而上。
走到门前,陈锦柏对门奴客气道:“请问这是勇武将军杨继荣的府上吗?”
两个门奴一怔,左首的客气道:“这是己故老太爷的府第,您是那位贵人?”
陈锦柏一怔,意外说道。“杨老爷己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