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管一走,陈锦柏便对身侧的家丁和声道:“这位大哥,请问我来赎奴,孟总管是主管怎么还不能做主?”
那家丁深视了陈锦柏一眼,对陈锦柏说道:“孙府内所有服侍主人的奴婢都是高级家奴,孟总管只能作主中下等级家奴的留用。
这小雁姑娘是四小姐的上房婢女,很得四小姐的欢心,孟总管见了小雁都得笑脸相对,所以将爷来赎小雁必然得四小姐点头才能赎走的。”
原因如些那请问大哥,孙府四小姐脾气可好?”
“四小姐的脾气当然好了。”那家丁淡笑回应着。
陈锦柏想了一下,伸手入怀取了一吊钱送到家丁面前微笑示意,多谢这位兄弟了,这点小钱请兄弟喝些酒吧。
家丁眼睛左右斜了一下,手飞快的一伸已将铜钱取过拢入了袖中,口中客气道:“多谢将爷打赏。”
那这位大哥,你看我能将舍妹赎走吗?
家丁犹豫一下,和声道:“将爷,小的认为您是赎不走小雁的,当然也没有必要赎走,小雁是四小姐的上房婢女,在孙府称得上是红人。
将爷也许不知道,我家四小姐是当朝兵部侍郎第五子的未婚妻,是靖国五大世家之一郑家的儿媳,小雁是四小姐亲选的陪嫁婢女,以后随四小姐嫁去了郑家,那可是非常尊贵幸福的。”
“做陪嫁婢女还尊贵幸福。”陈锦柏听了心生反感,脸色不悦的说到。
“将爷您这话可儿就肤浅了,做家奴的可不是个个低贱,小雁姑娘是四小姐的上房婢女,那身份可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金贵,日后陪嫁去了郑家,那是能够代表四小姐说话的,属于极等家奴。”
“是吗?听你这么说,做个家奴比自由之人幸福多了。陈锦柏哂然沉笑到。”
将爷,我很您说,您也别瞧不起家奴,小的说句不受听的话,将爷您也是位高级家奴,您的上司就是将爷的主子,将爷手下的兵也是家奴,只不过是更低层次的家奴。
在这个世上最卑贱的不是大户家奴,而是那些白丁平民,平民得交税,做苦役,整日为吃穿愁苦辛劳,还随时受着各种层次的家奴欺凌。
小的这么说将爷应该能明白其中的意义,正所谓宁为豪门之奴,不做自由之民,小雁姑娘被四小姐看上,那是一步登天的大福。
陈锦柏听的心头微震,这守门家丁的话有如敲头一棒,直指要害的裸揭开了这世道生存的根本面目,家丁说的不错。
轻叹口气,自己何尝不是个家奴,在军中上司的呼来喝去都得乖乖听命,在现实上自己与这守门家丁又有何区别,最卑贱的不是家奴,而是社会最底层的自由平民,可是平民真的拥有自由吗?
“将爷,小的看您年纪很轻,官场上的规则大概是知道的不多。
小的就再多句嘴,将爷以后想要飞黄腾达,小雁姑娘的这根高枝,将爷千万要借好了力,若是把握不住就可惜了。”家丁又规劝了一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锦柏和声问道,他对这位守门家丁不再有轻视之心。
“将爷,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您是将官,四小姐的公公是兵部侍郎,只要四小姐有心提拔将爷,将爷必然会青云直上,升官加爵。家丁堆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