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迦只觉双眼有些微涩,却一不过一瞬便恢复了清明。而他丝毫没有在沧炎的话语中停止灵力的催动,反而化更加凌厉的掌风,直到日月合天剑受他牵引落入他的手中。他放撤了灵力。
“凌迦神君,我当你有多爱重相安少主,没想打竟是如此铁石心肠。为一把剑,竟全然不顾她伤疾病痛。”
“私情与公义,一己之爱与苍茫众生,本君和少主都分得清孰轻孰重。”
凌迦收了日月合天剑,施施然起身离去,走至殿门口想了想又道:“莫要觉得本君有了软肋,便可以受人胁迫。软肋,本君不喜便除之,本君爱了自当护着,便是同归亦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沧炎,本君承诺栖画留你性命,便不会食言。可是也只是承诺容你活着,而活着的方式自有千万种,譬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一种活法,你最好清楚!”
“沧炎受教了,在此恭送君上!”
直到黑衣的神君彻底消失于髓虚岭上,一直守在无极崖上的女子方才匆匆赶回殿中,扶起受伤不轻的沧炎。
“师父,你要紧吗?凌迦神君他走了,他没来!”
“我无碍,扶我去无极崖,我们去看看阿栖!”
而凌迦尚未到达毓泽晶殿,在央麓海浅滩便急急落下了云头。他只觉体内真气翻涌得厉害,眼前更是模糊一片。
“君上!”
他捂着胸口,合了合眼睛,方才看清是白姮迎面匆匆而来。
“君上,你可是受伤了?你的眼睛……”
“不要紧!少主可回了毓泽晶殿?”
“少主于三日前便到了毓泽晶殿,我昨日接了咏笙殿下传令,去了殿中救治少主。半日前少主感知日月合天剑离她越来越近,又说剑上缠了不平之意,怕你受伤,故遣我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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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感应到剑身的,可是挑了指尖血于剑鞘?”凌迦本就真气激dàng得厉害,心绪一抽动,qiáng忍着得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却还在寻问,“她可是旧疾发作,连着呕血不止?如今怎么样了?你还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白姮把着凌迦脉搏,待确定不是重伤方才安下心来,低头忍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