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避免更加糟糕的状况。
现在,整个台面惨不忍睹,煎到一半的鱼和锅里的油、葱、姜洒了一地,满地láng藉。
重山顾不上整理这些,连忙问李倾舟:“有没有被烫到?”
李倾舟被吓得不轻,下意识摸了摸手背,却摇着头。
重山看得出来她被吓狠了,朝她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李倾舟把手一伸,手背上散落着几个红点点,是被热油溅到的。
重山皱了下眉,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还是让她被油烫到了。
他连忙将人拉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将她的手放在冰凉的流水下:“先让水冲一冲,我去给你拿药。”
家里有酒jīng,重山找出来后回到厨房,等她的手在凉水下又冲了一会儿,将人拉到客厅灯沙发上坐下,给她擦gān手上的水珠,在皮肤泛红的位置抹上酒jīng。
李倾舟整个人都很沮丧。
她本来想借着做菜的机会,跟重山拉近关系的,没想到弄巧成拙,整个厨房都被她弄成了事故现场。
再看重山,没跟她发脾气不说,还忙前忙后,帮她处理手背上的伤。
她发现,他手背上也被热油溅到了,红通通一片。
刚才拉她的时候,他的手挡在前面,溅出来的油肯定先烫到他了。
可他一声都没吭。
重山正给李倾舟擦着酒jīng,忽然发现她的手一抖一抖的,抬头一看,竟然哭了。
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很疼?要不然我送你到医院去看看?”
李倾舟更加难过,她反手握住重山的手,将他的手背翻过来:“你都烫成这样,怎么不说啊?”
重山怔了下。
手背上的烫伤他看到了,只是没有在意。
毕竟一个大男人,被热油溅到一块皮肤,一开始自然会疼,但是比起李倾舟来说,他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李倾舟显然不这么想。
“还有这个,”她将重山的手掌翻开,看着他掌心中央那道长长的红痕,“你下手也太狠了,怎么都这样了?”
明明上午戒尺刚打完的时候,只是掌心泛红而已。
现在再看,居然有一道红红的棱子,像条虫子趴在手掌心上。
重山将手抽回来,安慰她说:“放心,不怎么疼,我也没想着要打你,你哭什么鼻子?”
当时下手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到,戒尺留下的印子会这么深。
早知道,他就做做样子好了。
只是,他没料到李倾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