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闪躲,但他qiáng势地追了过来,倪清月便乖乖接受。
音乐声真的很大,戴着耳机仿佛就与世界隔绝。
耳机里是有qiáng烈节奏的放克音乐,旋律特征鲜明,让人忍不住想跟着起舞。
她摘下耳机,好奇地问:“什么曲子?”
“好听吗?”他笑着。
她点点头。
宋渊忽然低着头凑近,手拢着嘴巴说:“我做的。”说完还得意地挑了下眉。
倪清月难以置信地又戴上耳机听了会,摘下后还是难以置信,不过这次是对于他陶醉地听了一路自己的作品这件事。
宋渊拿出手机递过来,说:“把你号码给我。”
他的手机和那时梵音的一样,触屏处处透露着昂贵。她迟疑着接过,只输了一个“1”就停住。
宋渊看着,越来越着急,手肘碰了她一下,说:“你还怕我骚扰你啊?我发誓还不行吗。”
她笑开,决定不想那么多,把号码输完整。
“我发誓,”宋渊按下拨号键,她的手机响起来后他又挂断,“我一定会骚扰你的。”
倪清月看着他不知愁的笑脸和虎牙,不知为何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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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经过漫长又尴尬的自我介绍和“为什么学这门课”,每个系的课程都渐渐步入正轨。
新闻系的老师们都无言地约定好一个传统:每届新生的第一个作业都是去采访一个人,受访者的身份不限制,采访方向不限制。
规则只有一个,就是整个过程必须独立完成,无论前期准备、正式采访还是后期剪辑。
林京白吵着刚开学就布置这种作业,不耐烦地随手拉了张和歌采访,问题堪称弱智。
“你叫什么?”
“张和歌。”
“你多大?”
“二十。”
“你是哪人?”
“南京。”
“你大学过得快乐吗?”
“挺快乐的,首先因为我学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其次,……”
“行了,少说点。那你毕业想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