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关门躬身退下,即刻给盛明朗打电话,却依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找之前送沈千瓷出门的司机,问清楚沈千瓷一天的行程,越是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他便越替这个年轻的少奶奶心痛。
要是他下午没被王可星支出去,怎也不会眼巴巴地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事已闹到这种地步,他决不可以让王可星的计谋再得逞……
他有预感,要是今天这局面不可以挽回,少爷和少夫人……这场婚姻只怕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
“福伯,如今主要是不知道少爷他究竟是去哪家医院呀。”司机也急,可压根没有办法。
福伯坐进车中,边拿出手机,边吩咐他开车:“你先开去出最近的医院。”
他拨通了个号码,做管家这多年他也不是白干的,必须要将医院的地址给问出!
……
沈千瓷感觉头昏沉沉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分外的难受。
球子静谧的窝在她怀中,她拿着吹风机将他身上的绒毛吹干。
“你先自己在这里玩,我身上太脏,要洗个澡。”她拍了下球子的头,将他放进窝中,拿了玩具给他玩。
球子这会却对玩具没了兴趣,见她拿浴袍要往卫生间中走,他冲上去抱住她脚踝,拖住她不想叫她
进去。
狗的直觉是非常敏锐,他不会说话,可他知道,如今不可以让沈千瓷去冲澡。
但沈千瓷又哪会懂他的意思:“乖,一会出来我再陪你玩。”
她将球子抱到边上,闭上了卫生间的门。
球子听着卫生间中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闻着那越发的浓的血腥味,不安地在门边转着圈。
他冲着门不停地叫,最终急的用爪挠门,咬又抓。奈何他个头着实太小,门对他来说实在就好像一块大铁板,不论他怎样折腾,那门都一动不动。
等到沈千瓷终究从卫生间出来,他即刻扑上,抱着她的脚踝再也不愿放开了。
沈千瓷屈身摸着他的头:“你是不是被王可星吓到了?今天怎这么沾人?”
球子张着大眼,不安的呜叫着,他不懂沈千瓷在说什么,到他能看出,她的脸非常白,非常危险的,不健康的白色。
那让他感到怕,仿佛主人随时都会倒下。
沈千瓷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将他抱在怀中,走到衣柜前,将柜打开,看着里边挂的衣服。
“要穿哪件好?”她偏头呢喃,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
柜中的衣服,大多都是盛明朗找服装公司的人特意给她定做的,她很少去穿。
今天晚上,她也
没有想着去动那些衣服,她只想挑件她用自己钱买的衣服。
最终她在柜子最里边,挑出了条白裙,干净的纯白。
这衣服,是她拿到在剧组当群演的钱后,跟丁晴一块买的。
丁晴那时说:“贼漂亮大方!实在都可以当结婚礼服。”
她换裙子,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想用右手拿梳子,却发现手指动不了。
已没有感觉了呀……
她换左手,慢慢梳着焦黄色的发。
被烧坏了……该剪了。
只是要再等等,等过了今天晚上。
盛明朗喜欢她的头发,每回俩人在一起,他全都会无意识的扶着她的发。
今天晚上,她想自己在他眼中还是完美的。
右手用不了,左手又分外笨。
她原本还打算,画个淡妆,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看。
但如今,仿佛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