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月白今日穿着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对我说,“关于天祇的真身,除你我外,不得有第三人得知。”
“为什么?”
“他有自己苦衷,否则也不会成为‘贰负’。而今,上古异兽纷纷出现,此事定然不寻常。加上危冲破了山木枷锁的禁锢,他定然会回来寻你们,所以关于天祇重伤一事,也万不可透露出去。”
若非普通的事,月白肯定不会这么严肃的嘱咐我,所以我点了点头。
“我会的。那夏夏那边呢?”
“她并不知天祇真身,我也未曾与她说什么,她只知天祇受了伤,在三楼养伤,那处设有禁制,她进不去。包括楚羡,此事也不能告知于他。”
“我知道了。”我看了眼病房里的楚羡,忽然道,“月白哥,你知道楚羡的生魂为什么会是通往东林的阴路地图吗?爷爷当初给我留下阳路地图,是因为他找到了阴沐村,但他也说过,他无法进入东林,所以绘制了外围的地图于我。可楚羡——”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楚羡是天玄门的人,他又似乎将你认定为伤害他一家子的凶手。对于他,我们并不是十分了解,尤其是在他的生魂是阴路之后,我其实是有对他怀疑的,怀疑他是否是危的手下,故意接近我们
的。”
“那现在呢?”
月白看着我的表情,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
我又看了眼病房内,此刻楚羡正与顾夏在说话,他看着顾夏的脸色,微微发红。
“我曾与他的生魂相处过一段时间,并未发现二心以及怪异之处。而且天祇也曾说过,生魂是最纯洁的魂魄,它们只会被吸收,而不会被利用。所以我觉得,也许楚羡当初被打昏迷住院,并不是龙婆一家子想杀人灭口,而是受了危的意,方便危在楚羡失去意识后,对他的生魂下手。这个结论,我没有与天祇说过,所以并不知道所想的对不对。”
我说完后,月白看着我,许久没说话。
我以为自己说错了,所以仰头看他,却发现他正满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疑惑,“月白哥,你笑什么?”
“笑你变了。”月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确实,我探查过他的生魂,的确有被下过禁制,不过那禁制已经消失了。所以你的推论,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楚羡此人,天赋极高,又出师天玄门,你与他交好,必定可以学到一些。”
“嗯,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的。”
我每天去陪天祇的时候,心中的确想过要学习一些玄门术法,以前是我怎么学都没用,所以天祇放弃了我,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至少,我的血,可以让我成功。
而反观目前,楚羡是最好的老师。
“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
月白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哨子,那哨子和普通的哨子一样,只不过上面画着似是符文的图案。
“天祇昏睡养伤,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守护在你身边。所以这个给你,若遇危险,吹响哨子,它可以帮助你召唤帮手。”
“帮手?”我拿过那哨子,吹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声音。“没声音?”
“它脾气有些不好,但最爱美食。你最好随身携带一些吃的。很好骗的。”最后四个字,月白眼中的笑,带着丝坏坏的意味。“我还要去趟顾氏集团,就先走了。”
“好的。”
月白转身离开,我一边研究着那哨子,回了房间。
在病房里,与楚羡待了一会儿后,我就和顾夏回去了。
原本以为,楚羡会在医院再住上几天,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在校门口看到了他。
询问之下,才知道,他竟然出院了,理由竟然是住院太久,交不起医药费。
这个理由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因为他住院期间整个医药费都是由月白垫付的,所以我猜,他估计是不想欠月白什么,才出院的。
既然出院了,也没再回去的道理,所以楚羡去学校报道了,而且他之前在重新装修的房子,也装修好了,打扫干净后,就搬进去了。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