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亓侑尽量表现得坦然,不想再挑起赵习松的疑心。
“你也大了,应该也了解了什么是不该做的。”赵习松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但这次他转过头和儿子对视,继续说道:“好了,玩也玩了这么多天,今年暑假还是和往常一样吧。”
这是赵习松和人谈话的习惯,语气一贯的温和,但运用到自己儿子身上时,那股潜在的压迫感明显得多。
看似是询问,被平淡陈述出来后是不容置喙。
赵习松永远喜欢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心,哪怕他目前还不算确定,但他要确保儿子的花花肠子从一开始就烂在肚子里。
明白了是谁的手笔后,赵亓侑今天见到段嘉然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赵亓侑捏了捏拳,移开视线,咬牙切齿地地生应道:“好。”
赵亓侑怕他眼神和语气里的颤抖透露出自己此刻的恨。
“哥,醒醒。”
被喊醒的段嘉然揉了揉眼睛,看着闭眼前还敞亮的天空此刻变得昏暗,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
段云映:“困了待会早点睡,进屋吃饭。”
车外的段云映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大儿子,但忍住了嘲讽的嘴,好声好气地说道。
却没想转身就和苏祁撞上,这个无数次见证他立下“绝不可能放过段嘉然那臭小子”flag的人这次却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段云映竟就这样蓦地老脸一红。
“笑什么笑,快进屋!”
段嘉松拉着睡眼惺忪的哥哥,在他耳边偷笑:“你看爸爸他们俩!”
心情平静了些许的段嘉然闻声看过去,昏huáng的路灯下,两个成年人幼稚地打闹,在开门的时候又试图敛起笑容,重新装作大人模样,却在对视一眼成功破功。
真好啊!
段嘉然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不知道是在说这样的家庭氛围很好,还是在说父辈的爱情。
“走吧,哥。”
段嘉松扯了扯晃神的哥哥,段嘉然清醒了些许,点点头走进早已没人站在一旁大门里。
电视机里唱着“一轮明月照窗前,愁人心中似箭穿”,虽然性质不同,但段嘉然此刻的心也好似又万箭穿,难受得很。
就在段嘉然发出第三声轻叹的时候,段爷爷关闭了电视机里的戏曲。
“怎么啦怎么啦,小老头似的,我叹的气都没你多。”
段嘉然忍住了还未放出的第四声叹,不可置信:“爷爷您可真是老当益壮,这么大点声音都逃不过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