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瑛理所当然地道:“我得好好看护着你,免得你被人拐走了。”
“俊答应过你的事便不会失信。”
卫俊只觉脸烫得厉害,不敢直视杨瑛。但是心里的欢快又抑制不住。他侧头去看杨瑛,见她那专注的表情,心底的欢快里又多了些甜蜜的感觉。
“头别乱动。”
杨瑛将他的头推回去,“这个封冼是不是跟你肩膀有仇?旧伤才好又添新伤,以*后还是别跟他打了。”
“他这般欺rǔ你,即便曹公不说,我亦想与他一战。”
俊朗的脸上,柔情消退,一丝杀气在眼底浮现,“明日再战,必取他首级!”
“啪”的一声,杨瑛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还明日再战?要不要命啦?封冼暂时还不能杀。”
“为什么?”
卫俊一脸奇怪,“他乃董谏走狗,若不将其除之,想败董谏可不易。”
顿了下又道:“再者他那般羞rǔ你,你就不恼吗?”
“你也知他是董谏走狗了,左右不过一个拿钱gān活的,我跟他生什么气?”
杨瑛将最后一块纱布贴上,将卫俊衣服拉好,道:“他为了一匹赤兔马便能杀其义父,来日为了其他东西也必能杀董谏。”
“你觉得盟军不能成事?”
卫俊有些意外,“兔死狐悲,章懋的死他们就不怕吗?”
“怕啊。这不已经团结起来了吗?只是我觉得这团结维持不了多久,一旦北凉军呈颓势,必然又会起内斗。届时,董谏便可逐个击破。所以,封冼不能杀,他留着还有用。”
卫俊琢磨了下,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如何能笃定封冼会反?他身为董谏义子,又有谁敢去拉拢他?”
杨瑛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就知道了。”
“……”
白日弥战一场,封冼也累了。他躺在中军帐内,吃着秋梨,对于自己身上的伤毫不在意。这回他可没敢轻敌,故而只留下了一些表面的小伤。
只是想想自己被一个无名小卒打成这样,他又意难平。若是自己再年轻个十岁,卫俊定不是自己对手。
而眼下,能不能斩杀卫俊已不光光是面子的问题了。他与义父新纳的小妾秋蝉相互爱慕,若是自己这次能打败诸侯联军,那么跟义父讨要秋蝉的把握也就大些。
可现在,一个无名小卒拦在自己面前,若不将他打倒,还如何打败诸侯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