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沈月庭才看向仍旧无措的顾长宁。
她唇压得很紧,面无表情的样子,高冷而不可亲近。
这样的她,顾长宁是不该怕的,但她却见对面的人目光闪了闪。
“这是第几次?”沈月庭克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冷声发问。
“什么第几次?”
沈月庭咬牙:“夺人生机的事,你是第几次做?”
对面男人脸上的慌张无措一点点减淡,随着那张如玉般白皙的脸恢复平静,他勾唇,肆意而张扬,带着顾长宁此前所没有的邪狞。
“你想让我说是第几次?一次,两次,还是十次,百次?阿宛,你说呢?”他挑高唇角,笑意加深。
“不要这么叫我!”沈月庭打断他。
顾长宁笑:“阿宛这是生我的气了,那我和你道歉,从前的我是怎么让你解气的?抱你,亲你,还是说,更激烈一点的?”
顾长宁一边说一边靠近她,沈月庭猛地拍开他靠近的手,后退一大步。
“你不是他!”
出声的那一刻,沈月庭几乎要被那一刻的怅然击垮。
顾长宁的脚步稍顿,语气加重却还是笑着:“阿宛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他口中说着“伤心”,眼中却是一片看好戏的讥笑。
他的“伤心”不是真心,沈月庭却觉得心口快要被掏空,流出赤红的血来。
她抿着唇,掌心紧握,却仍在看他。
双方僵持了片刻,对面的人感觉到了无趣,终于收回了虚伪的表演。
他不伪装刻意成顾长宁的时候其实很好认,两者的气质全然不同。
虚泽幻境,顾长宁曾经yīn狠地想要杀死沈月庭,但他的恨一直是外露且清晰的,后续对她感情转变,他的所有感情都像是涓涓细流般清润柔和。
可对面的人,他像是山峦边缘凌冽的风,尖锐又刺骨,仅是目光对视,足以刺伤人,他是不善的,更加偏向于邪恶。
“顾长宁”抬起手,指间张开闭拢似是在感受清风润过个手中的清晰触感,可他的语气却是掺杂着恶意的笑,“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没意思?果然,修士这个族群就该被灭掉,理智到没有感情,太没劲了。”
他说着甩开手,想要走,却发现,双腿不知何时已被束缚住,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