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一将严焕朝jiāo给方沐风,就先行离开了。
方沐风开好空调,轻手轻脚地给严焕朝脱鞋,宽衣解带只剩一条内裤,然后就拉过薄被给他盖上。
严焕朝整个人陷在chuáng褥里,又密又长的眉毛低垂,犹如飞蛾敛起双翅降落于其上,酣睡之后的这张脸似乎变得柔和多情起来,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另一面。
方沐风坐在chuáng边观赏许久,竟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以两根手指在他侧脸上拂了一下,完了连自己都为这举动略感诧异。
他起身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顺道洗gān净全身的边边角角,等人完全冷却后才从里面出来。
房子里就一张chuáng,方沐风拿浴巾擦gān身上的水,不着寸缕地掀开了被子一角,打算就这样跟严焕朝将就一晚。
他一钻进被窝躺下来,严焕朝就有所感应似的从背后抱住了他,熟悉的温暖气息将他团团围住。
有那么一瞬间,方沐风心底生出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一夜无梦,他再睁开眼时,外头天方破晓,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空了出来。
方沐风下chuáng穿戴好,走到客厅,看见严焕朝正立在窗前抽烟,微风掀开窗帘,他脸上明暗jiāo汇。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严焕朝回过头,直接用手指头将烟头捻灭。
“醒了?”他问。
方沐风没怎么睡醒,他走过去,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严焕朝将人自然揽入怀中,方沐风鼻子灵,即刻嗅到了他身上有股很淡的烟味,似是自己平时抽的便宜货。
此人怕是参透了他的心,语气坦然道:“不好意思,偷了你的烟。”
方沐风微抬头看他:“这间屋子还有你想偷的吗?”
严焕朝淡淡笑了,用商榷的口吻问他:“人我也想偷,行么?”
行不行都那样,反正一大清早的,方沐风就被弄到chuáng上去,给这位禁欲了好几天的大老板开荤。
严焕朝的吻,严焕朝的舌头一再滑下去,行云雨之事。
方沐风脖子后仰,舒服得发出细碎的呻吟。
毫不夸张地说,这还是他头一回被这样伺候。往日他和严景山在情爱情事上都是不平等的,这种事从来只有他对严景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