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站在旁边,眼角抽了抽。
他莫名觉得少爷可能在作死。
正在犹豫要不要劝劝少爷,让他打消这个可怕的想法。
杨雯斜了齐汝宁一眼,巧笑晏晏道。
……你想去我家,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我家不养闲人。
除了我那个豆丁弟弟外,其余人都是要gān活的。
齐汝宁很感兴趣,gān活?gān什么活?你别小瞧少爷,少爷看着身板弱,力气可是不小的。
……哦,是吗?
自诩大力士的齐少被杨雯用一根手指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杨雯摇头啧啧两声,转身走了。
留下齐汝宁哎呦哎呦直叫唤。
一旁孙管事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杨护卫当机立断,绝了少爷这个念头,不然五爷指不定会做些什么事。
告状算什么?
若是少爷当真惹怒五爷……
孙管事口中念了声佛,根本不敢往下想。
杨雯不相信五爷当真是为了她惩罚齐少,心中又忍不住生出那么一丢丢幻想。
分别前一日。
杨雯又喝醉了。
这次没人骗她。
饯别宴上,是她自己给自己灌了酒。
她并不知道自己酒后会做些什么。
就是想喝而已。
都说一醉解千愁。
她想试试,喝完酒之后究竟还有没有烦恼?
酒的清香和辛辣感同时充斥口腔,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滋味。
既刺激又难过。
齐汝宁惊恐地看着杨雯将他酒杯中的高浓度白酒一饮而尽。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整个人像是炸毛的野jī蹦得老高,一把夺过杨雯手中的酒杯。
奈何他速度还是太慢,酒杯再次重新回到他手里,已经见了底。
……完了。
齐汝宁脸色惨白。
舅舅不会把这码事怪在他头上吧。
齐汝宁抱着酒杯嚎啕大哭。
周围人见状,纷纷唏嘘感叹。
齐少看着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这么长情,知道大家以后要分开,竟然这般难过?
齐少您别哭了,咱们以后都在上京,还在五爷手底下当差,即便分开了,还是能见面的。
听闻五爷两个字,齐汝宁哭得越发难过,简直不能自已,几乎要被自己的泪水给淹了。
夜半时分。
霍文贤房中的灯火仍然亮着。
这一次他并没有躺在chuáng上,而是坐在摇椅上,手中依旧握着一本书。
很长时间过去了,他依旧盯着翻开的那页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