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在沙沙作响的风声中,又一轮冰晶袭来,几乎是条件反she地,时越仪抓住弈州的手就疯狂地往前跑,然而前方有遇上了新的,于是就这么不知疲倦地跑了一段路,直到遇到下一个路口,更为空旷的地方,二人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很奇怪,时越仪并不是一个十分路痴的人,但经过刚刚的一番慌不择路的奔逃,竟步入一个她相对陌生的街巷。
而且在地理位置已经算很北方的天津,这里居然还能看到散布着的零星几棵常绿树,上面还顽qiáng地挂着一些沉重的墨绿色叶子,由于久未降雨,叶子上还覆盖了薄薄一层的灰尘,若单论色调,那这颜色肯定是不如chūn天长出的新芽那般明媚,但在如今这么冷寂的冬天里,竟也显现出少许活力来。
树上的绿映衬着手上糖葫芦的红,令人眼前一亮。
就连时越仪,前一秒还产生一种他们跑了一个世纪的错觉的时越仪,不然怎么这么累,下一秒见到这犹如chūn日的景象,都感觉身上那种费力感减轻了许多,当然,总还是有点累的。
刚刚被冰块突袭,时越仪本能地就抓住弈州奋力跑步逃离,没顾得上想太多,现在停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起来,想要松开他的手,然而弈州却仿佛dòng悉了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抢先一步地攥紧了那只意欲退缩的柔荑。
弈州握紧了时越仪的手,二人掌心牢牢相贴,即便bào露在呼啸而过的北风中,可手心热度依旧,一如搏动的心脏。
“怎么,占了便宜转头就不打算认账了?”
几分钟之前的那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越仪小脸红了红,咕哝道:“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声量值不高,但不妨碍弈州听得一清二楚。*
他坦然承认罪行:“嗯,是我占你便宜,那么,我漂亮的姑娘,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把这个便宜占回来,我不介意你再多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