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老师也不管大家有没有往心里去,继续讲后面的内容了,而吴微作为一个纯粹被室友拉来看帅哥的花痴少女,反正本来也不是为了来认真听投资课的,则肆无忌惮地拿出手机给时越仪发微信,将这件欢乐事跟时越仪分享了一下,还开玩笑地建议:“以后你和弈州结婚的时候,也可以这样操作。”
彼时的时越仪很是容易想起一出是一出,吴微本想用来打趣她和弈州,没想到时越仪却反而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即便兴致冲冲地拽着弈州去了南锣鼓巷那边闲逛,在街角的一株柳树底下遇见一位街头画家,就请对方帮忙画两幅栩栩如生的合影图。但是这位据说画技高超的画家却声称自己是搞艺术的,不是那种批量制造死物的绘画机器,所以自己从不画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当被这位街头艺术家问到他们为什么要画两幅一模一样的时候,时越仪则灵机一动,俏皮地回答:“不一样啊,纸张大小不同。而且就像签订合同一样,一式两份,多làng漫。”
弈州附和着说:“她说得对,只要是和她订立的任何契约,都是làng漫的。”
显然,这位艺术家崇尚的làng漫是自由,并不能理解他们把合同这种死板冰冷的物件同làng漫这个名词挂等号的解释,但眼前这对小情侣的言行举止,已经叫他身临其境地体会了一把独特的làng漫氛围,再加上时越仪钻的那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空子,便破例地答应了这个要求,铺好画具便开始作画,描摹了一大一小的两张画像。
二人付过钱道过谢之后,又一起去附近的某家文艺店jīng挑细选了两个素雅的相框,将它们当宝贝儿似的裱了起来,弈州率先收走了那个大的,时越仪则抱紧了眼前这个小的。
那天,她还自认为làng漫地憧憬着未来:“将来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用来昭告天下,让大家知道你是多有眼光,居然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我,成为你的女朋友。”
他怎么回她的呢?他说:“不对。”
还以为他要否认自己说的他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事,时越仪撇了撇嘴:“跟大家说是你追的我,就那么委屈你?”
弈州定定地望着她带有薄怒意味的眼睛,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们都结婚了,*你不应该是我老婆吗,怎么会是女朋友?”
时越仪唇角再度弯起一道上扬的弧度,故作矜持地傲娇:“哼,我那只是假设,假设懂不懂,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呢。”说着说着,时越仪的声音渐渐变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急忙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结不结婚的还不一定呢,反正这幅画我是用来投资的,将来要是我们分开了,然后你名气又比我大了,我要是过得不开心,就可以去勒索你了,到时候一定给你开个天价bī你买断这个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