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仪不耐烦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纠正一下,我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附庸,我属于我自己。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各自都习惯了各自的生活方式,那么我们就继续这么一别两宽下去也挺好,总会各生欢喜的。”
“不,我刚刚跟你说的我想过无数种情形,不管何时何地,在这千千万万种预想中,我唯独不能接受我们从此再无瓜葛的可能。”
弈州的这种蛮不讲理的霸道成功激起了时越仪的反骨,她冷着脸沉声说道:“凭什么你说走就走,现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想要重新开始,我就一定要重新开始?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梁静茹住你家隔壁还是咋的。”
话说到这份上,弈州终于差距到哪里不对劲儿了:“当年不是你觉得压力太大,怕......”
“我什么?明明是你先提的分手,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现在居然还能倒打一耙?”时越仪简直快要被气炸了,本来她都已经打算放下过去的成见了,万万没想到翻旧账还反被指摘了,这种一口气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令她难以淡定,她被气笑了,“那就当作是我的错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更没有必要对早已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了,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也不顾自己的手刚拿过烤地瓜,指尖和掌心还沾着些许残留的糖汁,gān了之后稍微有点黏黏的,直接上手推着他往门口赶,为了泄愤,她还特意加大了力度,在他的衣服上使劲儿抓了抓,尽量争取多蹭一点污渍上去。
注意到她这番稍显孩子气*的小动作,弈州露出一个无奈又纵容的微笑,任由她糟蹋自己的外套,心想大不了就拿回去洗gān净就是了。
这一分神,时越仪已经不知不觉间便将人推到了门边,甚至于弈州整个人都快要被挤到走廊上了,饶是他身为成年男子在力气上具有先天优势,也只能兵行险招,依靠探进来的头和手阻止她关门。果不其然,她立马刹车止住了关门的动作,但也没松开手让他进来,一字一句地反问:“你是活腻了吗,弈老师。”
见他的战略有效,弈州又得寸进尺地伸出右腿卡在门边:“让我从你心里彻底出局,才是真的给我判了残酷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