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往日看轻你了。”温妙感叹,“扶玉姑娘放心,虽然扬州城户籍管理严格,但我花点力气,还是能为你办到的,半个月内给你消息。”
扶玉粲然一笑,“我先谢过夫人。”
她又道:“夫人可是和chūn闱案扯上了关系?你想要救谁?”
温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我不是要救谁,我是要谁的性命。”
和温妙的一席话,让扶玉心中惴惴不安,她越听心越冷,越发感叹男人都是狗东西。
她想不到如母老虎一般跋扈的温妙会有一段那么曲折的经历,她第一次怜惜这个女人。
“你这今日怎么了?研墨也能走神。”萧邺停下笔,语气不满,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扶玉对上其深邃的双眸,她敛衣行礼,鬓边垂下的细细银流苏晃出点点柔和光晕,“奴今后会注意的。”
“是有什么心事吗?”萧邺收了笔,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由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人。
“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世子,奴求您办的事,如何了?”
“自然是办成了。”萧邺语气狂傲。
“那奴的卖身契,可否jiāo予奴?”
萧邺冷哼一声,“暂且放我这。时间一到,放你走,卖身契自然也给你。”
“多谢世子。”扶玉感激涕零,盈盈起身给萧邺行礼,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萧邺瞥她一眼,不屑道:“虚情假意。”
扶玉收了笑容,好脾气地满怀兴致道:“奴听闻世子来扬州城是为了赏景游玩,不知世子遍访过多少佳景,最著名的仙鹤寺可去过。”
萧邺来扬州查案的这段日子,已经将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摸得差不多了,他每天脚不沾地,唯一解闷的方式就是逗一逗、吓一吓扶玉,哪里还有什么空去欣赏风景名胜。
“我虽然不曾去过,但听恩……”扶玉顿了下,她正犹豫要不要接着讲下去,就被萧邺勾手带到怀里,萧邺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划过一丝危险的jīng光,神色不明,“你对过往的每一个恩客都记得那么清楚,连说过的话都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