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付流愠被这一句话击中,他震惊后退几步,定住后半响神情凄凉自顾自点头,看向严令羽温和又如释重负一笑:“原来我不过是师父养的一条狗,徒儿还以为师父您器重我。”
付流愠张了张嘴,他低声:“师父,您知道吗,自从您将我救回天霜派,我就将您当作我的父亲一样看待,您虽然偏心长风师兄,我知那是因为长风师兄是您的亲生儿子,流愠从未嫉妒,长风师兄殴打我,rǔ骂我,您也从来不管,我当是您对我的磨练,师父您对我也不假辞色,我当作那是师父的严厉。”
他说完停顿稍许,语气加重质问:“可师父,您既然当初救了我,又为何今日要告诉我,我不过是您的一条狗?”
“我救你不过是看你摇尾乞怜开心罢了”严令羽瞪着付流愠“怎么,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一个人了?”
“我告诉你,没有我严令羽你什么也不是,活活饿死在大街上,连条狗都不是!如今觉得委屈了,我告诉你,你该感激我,感激我救了你这一条一文不值的狗命。”
随后严令羽又yīn沉盯着付流愠:“可惜,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如今倒是像一头养不熟的畜牲,反过来噬主!”
付流愠嘴角的笑容有些惨淡,他目光平静的看着严令羽,在没有往日重重的yīn霾,他轻轻一笑,像是在回答严令羽,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
宋轻炀的位置可以看待付流愠的侧脸,他率先发觉宋轻炀的手,顾不得对角落里的魂魄害怕,大声伸手阻止:“付流愠不要!”
付流愠举剑引颈,就在利剑将要划破皮肤之际,一枚石子将剑击落,他的目光落在被震落在地的剑上,一道声音淡淡响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一点挫折便受不了,有rǔ仙门之风。”
付流愠的眼神松动,他的目光轻微移到姜行的脸上,gān涸的唇轻起,他道:“你为何要救我,我想杀你。”
“想杀我便杀。”姜行无所谓,而后目光落在丧失斗志的人身上“不过,要杀我不是需要先活着吗,死了到幽门十二都可杀不了我。”
付流愠的目光看向姜行,她淡漠且自傲:“因为我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