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羽被她一番动作迷茫,不知所以:“你在看什么?”
姜行抬眼四望,淡淡陈述:“白颂砍断枯尸之手四十八只,杀枯尸六十三具,救天霜派弟子三人,朝阳宗弟子五人,杀尸王西泠,你的意思是这叫做不尽力?”
宴清许转头,目光看向姜行的侧脸,他自己都未记他杀了多少“人”,她却记得,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这里吗?
“你……”严令羽语塞,他前面躲在屋中并未出去,所以其实不知道两人到底杀没杀枯尸,qiáng撑:“空口无凭,你说你徒弟杀了这么多枯尸有何证据?”
“我全程看着我徒弟杀枯尸”姜行大言不惭,而后语气一转“不过想必我如何说严掌门都能不信,那我只想问一句,严掌门杀了多少枯尸?护住了多少天霜派的弟子?”
“这……”严令羽确实一开始带着天霜派的弟子躲在二楼不出声,亦未救援,想不出狡辩的话,一时词穷。
他这番行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皆有轻嘲,天霜派的弟子最开始也是抱着斩妖除魔的道心上仙门求学,可是天霜派的种种行径让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时间皆羞愧,又疑惑他们的师父为何不杀枯尸,为何又让他们躲起来,又为何不顾他们的生死?对朝阳宗的弟子生出些许羡慕。
他们没有白颂那般厉害能杀枯尸,护师父,但是却羡慕朝阳宗的弟子,能有掌门如此维护,朝阳宗今日有弟子受伤,却没有一人死亡,反观他们,看着地上同门师兄弟的尸体,幸存的天霜派弟子竟有些迷茫。
姜行看向面色难看的天霜派弟子,又将目光落到付流愠的脸上,却见他无半分怨色,心道:“奇了,严令羽这样的人还能有如此忠心的弟子。”
姜行与严令羽素有矛盾,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宋归尘出言阻止,他拦住想要出手的严令羽,道:“我们此番的目的不是来吵架,既然傀儡已灭,继续出发吧。”
接着又对着姜行:“扶摇掌门,你亦少说两句。”
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要达到的目的姜行已经做的七七八八,如今宋归尘让她少说两句,姜行非常卖这个面子,她慡快道:“好啊。”
宋归尘没有想到姜行这般好说话,诧异了一下,对着楼梯上的所有人道:“我们继续走吧。”
虽然天还未亮,可是这长眠亭已经没有人住的下去,经过昨夜一遭,相较于枯尸众人觉得难受一点不是什么大事,于是皆听宋归尘的建议,继续向楚水而去。
走到路上,姜行与宴清许两人仍旧走在最末尾,兔妖被宴清许抱在怀中,它好奇:“主人,刚刚那些枯尸是那什么魔尊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