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温柔像是受不住了，与陈导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包厢。

萧景瑜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进来。

一开始，明明是他想和温柔玩游戏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倒是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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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气带着初秋的凉意，他微微发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想着温柔应该会去洗手间，他顺着路找过去，果然在另一边的走廊上，看到正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她微微低垂着头，身影看上去是那么孤单。

萧景瑜眸光深沉，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温柔并没有抬头，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醉得太厉害。

“温柔？”他轻轻喊了一声。

温柔的头微微动了动，却依然没有抬头。

萧景瑜觉得不太对劲，连忙蹲下身：“温柔，你怎么了？”

“嗯……”温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的脸隐藏在长发下，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来，抬起头看我。”萧景瑜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柔声道，“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

温柔抬起头，如剥壳荔枝般白莹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泪痕。而那双醉眼迷离的双眸里，盛满泪光，如洒满月光的湖面，脆弱又美好。

萧景瑜愣愣地看着她，心仿佛被什么刺痛，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萧……老师？”温柔望着他，不太清醒地含糊喊了一声。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萧景瑜扶着她一支胳膊，试图将她扶起来。

“不要，”温柔甩开他，嘟着嘴，是少有的任性，“我要喝酒！我不要回去！我还能喝！我一点都没醉！”

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像随时要跌倒一样，萧景瑜赶紧将她扶住，鼻尖萦绕起一股甜美的香味，还混杂着淡淡的酒味，他顿时心一动，却听耳边响起喃喃低语。

“我还能喝，别拦着我，让我喝……只要喝醉了，我就不用再管这些事了……”

还是为了白天的事。

萧景瑜将她扶到椅子上重新坐着，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桃花眼中带着几分认真：“不要再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心，他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