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个画糖摊,刚好是穹川郡守姚太守他爹的百年老摊,若说只是姚太守,他出面亦能平息了事。
可北堂墨倒好,馋虫一起略过姚太守直奔姚老爷子,自古百行孝为先,这姚老爷子的画糖摊本就是闲来打发时间,意不在买卖。
眼下花灯佳节,姚老爷子喜爱热闹便上街摆摊,遇上良才佳人,亦是能送则送,不收一分钱。
由此逗得北堂墨尝过一口后,心痒难耐非是要姚老爷子教她画糖技术,一来一去,一老倔强不授,一少贪吃赖皮。
两人斗得面红耳赤,怼得姚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招来城巡侍卫,恼得帝梓潇赶忙赔礼道歉。
其实并非帝梓潇怕姚老爷子或是姚太守,而是姚太守一生尽忠职守护城护民,在东临界内颇有贤良盛传。
未免北堂墨遭殃,连带他落得守狍不利入坠深坑,帝梓潇使出了九牛二虎的神吹之力,方才平息了姚老爷子的怒火。
如今帝梓潇只觉身心疲惫不堪重负,心寄苍天敢问何时天降二哥,为民除害捉走这只坑人不利己的傻狍啊!
哀嚎间帝梓潇瞟过北堂墨身上花光自己血汗钱换来的零食,顿感心脏呲呲冒血,抬眸生无可恋的瞥过北堂墨,垂首沉默不语。
帝梓潇一反常态的神情变化,怵得北堂墨本能低眸拨弄了番身上属于今夜的大丰收。
她这不是想着花楼开业在即,方才大肆搜罗美食零嘴,待明日客来有吃有喝有美人,岂不更能赚得盆满钵满?!
可北堂墨想法太美好,以至完全忽略了帝梓潇的承受能力,由着心中发财大计,激发其身暗藏的坑友潜力。
北堂墨挑眸偷瞄了眼帝梓潇,觅得帝梓潇空空如也的荷包,转头再观四周飘香四溢的美食,眼珠一转,目光落到帝梓潇上身衣兜。
她记得当初山洞内兔子就是在隐藏的衣兜里拿出米粮得以保命,由此足以证明帝梓潇暗兜里必然有货!
然关键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帝梓潇贡出家底,如今萧红玉不在,美人计无计可施,再者帝梓潇本就是美人,他不迷人人自迷,迷之死局。
既如此,北堂墨念及方才帝梓潇未回应自己的问题,料定帝梓潇不敢拉拽上苍穹,启齿煞有其事的“啧啧”两声。
“我说你好歹是位皇子,逛个街就穷成这样啦,那东临得多穷啊!可我见苍穹挺有钱的呀?”
果不其然,北堂墨话音刚落,帝梓潇便来了精神,真正是他可忍国不可忍,偏头“呸”了北堂墨一口空气。
“我东临才不穷!普天之下我东临礼待中庸不显锋芒,若动真格,我东临举国上下之财足以媲美海上富国西屿!”
闻得帝梓潇话中维护,北堂墨挑眸对上帝梓潇瞪视自己的目光,两人四目一对,北堂墨寻着帝梓潇面上自信,本能的撇了撇嘴。
她说此话仅是为了刺激帝梓潇,绝没想过贬低东临,自打她跟兔子统一战线,纵使东临穷途四壁,她亦愿陪苍穹吃土。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不如吃萝卜,毕竟萝卜还有点儿维生素!